我们失败了,每个人的手心被打得肿了好几天。
到了大学,情况也并没有改变。
因为究竟是大学生了,再不被打手心,可是老师的威风依然炙手可热。
有一位教授专门给学生不及格。
每到考试,他先定下一个不及格的指标,不管学生成绩怎样,指标一定要完成。
他因此就名扬全校,成了“名教授”
了。
另一位教授正相反。
他考试时预先声明,十题中答五题就及格,多答一题加十分。
实际上他根本不看卷子,学生一交卷,他马上打分。
无不及格,皆大欢喜。
如果有人在他面前多站一会儿,他立刻就问:“你嫌少吗?”
于是大笔一挥,再加十分。
至于教学态度,好像当时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概念。
教学大纲和教案,更是闻所未闻。
教授上堂,可以信口开河。
谈天气,可以;骂人,可以;讲掌故,可以;扯闲话,可以。
总之,他愿意怎样就怎样,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谁也管不着。
有的老师竟能在课堂上睡着。
有的上课一年,不和同学说一句话。
有的在八个大学兼课,必须制定一个轮流请假表,才能解决上课冲突的矛盾。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教授都是这样,勤勤恳恳诲人不倦的也有。
但是这种例子是很少的。
老师这样对待学生,学生当然也这样对待老师。
师生不是互相利用,就是互相敌对。
老师教书为了吃饭,或者升官发财。
学生念书为了文凭。
师生关系,说穿了就是这样。
终于来了194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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