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戏以妖冶恕,以啴缓恕,以态度恕,故女戏者全乎其为恕也。
若刘晖吉则异是。
刘晖吉奇情幻想,欲补从来梨园之缺陷。
如《唐明皇游月宫》,叶法善作,场上一时黑魆地暗,手起剑落,霹雳一声,黑幔忽收,露出一月,其圆如规,四下以羊角染五色云气,中坐常仪,桂树吴刚,白兔捣药。
轻纱幔之,内燃“赛月明”
数株,光焰青黎,色如初曙,撒布成梁,遂蹑月窟,境界神奇,忘其为戏也。
其他如舞灯,十数人手携一灯,忽隐忽现,怪幻百出,匪夷所思,令唐明皇见之,亦必目睁口开,谓氍毹场中那得如许光怪耶!
彭天锡向余道:“女戏至刘晖吉,何必男子!
何必彭大!”
天锡曲中南、董,绝少许可,而独心折晖吉家姬,其所鉴赏,定不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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