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则见到成群的海豚。
船长从甲板一侧的过道上冲它们开枪。
其中一只海豚白肚上翻,流出一股鲜血。
非洲海岸在望。
早上一只海燕落在栏杆上。
我喜爱它那小巧的蹼爪和怪怪的嘴。
我抓它,它也不挣扎。
它在我张开的手掌里待了一会儿,然后展翅飞起,消失在船的另一头。
七月二十六日
达喀尔之夜。
街道笔直,阒无一人。
沉睡的城市暗淡无光。
想不出还有比这里更无异国情调、更丑陋的地方了。
旅馆前面还热闹一点。
露天咖啡座照得明晃晃的。
笑声粗俗。
我们沿着一条长长的大道走,很快离开了法国区。
置身黑人中间很兴奋。
一条横街上,有座小露天影院,我们走进去。
银幕后面,一些黑孩子躺在一棵参天大树下,大概是吉贝吧。
我们在二等座的第一排坐下。
我身后,一个高个黑人高声朗读字幕。
我们就出来了。
在街上又逛了很久,累得只想睡觉。
但在我们下榻的“大都市旅馆”
,窗下有人在开晚会,喧闹嘈杂之声吵得人好久睡不着。
六点我们就返回“亚洲号”
取相机。
一辆马车将我们送往市场。
马都瘦骨嶙峋,肋部蹭破了,流着血,伤口涂着普蓝4。
我们离开这凄惨的车马,换乘汽车,去离城六公里的地方,途中穿过几片成群兀鹫出没的荒地。
有一些兀鹫蹲踞于房顶,像巨大的秃头鸽子。
实验植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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