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从十三岁开始刻印,到八十三,整整七十年功夫。
从不间断,少说也有万多方。
“但是,”
他说,“称心者真的是算得出。
刻一方印像认识一个人,能够做朋友的到底不多。”
“学无止境”
、“气韵自然”
是他老人家心爱的。
最喜欢的是“家在沙园”
,以为失去。
受赠的赵少昂先生近年在广州重得,老师欣喜若狂:“这方印,刻时心情好、石头佳、刀手顺,才有奇迹出现。
后来再三重刻想交回新朋友,怎么样也没有那个味道。”
最可惜的是一方“身经百战”
,送给了黄文欣。
不但印石不见,连印稿也遗失。
老师摇头:“这好朋友去世了。”
病中,学生拿来一本张大千画集,刊登张之奖状。
上有一“学典之玺”
,字样是老师二十多岁时全国征求印稿被选中之作品。
老师微笑:“想不到你这老朋友也来看我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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