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么神妙的幻想!石榴原来不是中原的植物,大约是在汉代从中亚安国等国传进来的,所以又叫"
安石榴"
。
这情况到了诗人笔下,就被诗意化了。
因为来晚了,所以没有赶得上春天开花,而是在夏历五月。
等到百花都凋谢以后,石榴才一枝独秀,散发出亮红的光芒。
我那时候很忙,难得有睡懒觉的时间。
偶尔在星期天睡上一次。
躺在床上,抬眼看到条幅上画的榴花,思古之幽情,不禁油然而发。
并没有古到汉代,只古到了二十几年前在佛山街住的时候。
当时北屋前的那一棵石榴树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物,而今却杳如黄鹤早已不存在了。
而眼前画中的石榴,虽不是真东西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世事真如电光石火,倏忽变化万端。
我尤其忆念不忘的是当年只会喊"
爷"
的小华子。
隔了二十多年,恐怕她早已是绿叶成荫子满枝了。
奈之何哉!奈之何哉!
整整四十年前,我移家燕园内的朗润园。
门前有小片隙地,遂圈以篱笆,辟为小小的花园,栽种了一些花木。
十几年前,一位同事送给我一棵小石榴树,只有尺把高。
我就把它栽在小花园里,绿叶滴翠,极惹人爱。
我希望它第二年初夏能开出花来。
但是,我失望了。
又盼第三年,依然是失望。
十几年下来,树已经长得很高,却仍然是只见绿叶,不见红花。
我没有研究过植物学,但是听说,有的树木是有性别的。
由树的性别,我忽然联想到了语言的性别。
在现代语言中,法文名词有阴、阳二性;德文名词有阴、阳、中三性。
古代梵文也有三性。
在某些佛典中偶尔也有讲到语言的地方。
一些译经的和尚把中性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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