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自已已经身无分文。
拧开瓶盖,倒了满满一缸,一抬头,那几个要账的青年正好走了进来。
领头那个和他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王向春回过神来,起身想跑,结果几个青年已经围了过来。
带头那个坐到他对面,看了眼桌上三个空碗和酒瓶。
王工啥意思啊,咋,班也不上了,就喝酒?
不是,朋友请吃饭。
王向春自知理亏,尴尬的坐下。
吃呗,该吃吃,该喝喝,我们又不管你这个。
带头青年拿起同事用过的筷子。
自顾自的吃着盘里剩下的两凉菜。
吃咸了,探手端起王向春给自已倒的酒,仰脖半杯下肚。
嘶,这啥酒,辣嗓子。
青年咂咂嘴,又端起晾冷的面汤漱了漱口,这才慢条斯理地又掏出那张条子。
你这酒我喝不惯,你自已个儿喝吧。
兄弟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来来来,赶紧,今天的一清。
俺们还得赶班车回去哩。
王向春僵了半晌,艰难地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兄弟,能不能宽限几天,我这月工资还没发。
那天把老本儿都输进去了,实在是……
这可不行,咱得按规矩来。
我们今天收不回去,那这笔账的利息算谁的?
青年说。
算我的,都算我的。
主要最近手头实在是紧。
王向春说。
青年盯着他看了半天,笑了笑。
王工,你今儿是朋友请吃饭,还是专门躲我们兄弟呢?
嗨,兄弟说得哪的话,哪儿能啊。
王向春紧张起来,想给他们散烟,结果兜里就一盒压扁的火柴。
青年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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