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搔搔头发,“只字不能提?”
他说:“只字不提。”
纪珍棠了然,又说:“当然,我不是说不想嫁给你。
我只是想表达,爱情一定是高于婚姻的。
只要能永远和你在一起,浪迹天涯也可以。”
他说:“我怎么舍得跟你浪迹天涯,我只想给你荣华富贵。”
她立马笑逐颜开,露出一种非常侠义江湖的姿态,用手点了点他的肩膀,抨击道:“怎么能这样说?很俗气哎。”
但是一句荣华富贵,俗到她心坎上了。
钟逾白看一眼镜子,说:“理想都浪漫,现实都俗气。
最关键,你有我的承诺,我还没有你的。”
这一回,他的视线没有从镜面挪开,却敛了笑意,漫不经心地说着:“看你跑到东跑到西,我也需要一个承诺。”
钟逾白的眼神越过纪珍棠的耳侧,看向一直跟在后面的一辆车。
“是哦,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
她笑眯眯,“你还担心我会跑呢。”
钟逾白没说话,看着后车。
一段路,两段路。
这是第三段路了。
陌生的车牌,但他隐隐知道了是谁。
纪珍棠瞧一眼他的领带,又问:“哎,你这两天怎么没戴胸针啊,腻味了?”
钟逾白回答了一句让她似懂非懂的:“安全些。”
说完这句,他突然加速,把车开得千折百回,超了十几辆车。
直到上了高架,才稍稍稳下来。
纪珍棠攥着安全带,惊魂未定地问他干嘛突然飙车?钟逾白平声说,没事了。
-
翌日,钟公馆。
钟瑀回来了一趟,他想顺走一些自己从前在这里的生活用品,能用的不多了,准备全带到西楼去,陪他妈生活一阵子。
下楼时见到池樱坐沙发上,正翘着指头抹指甲油,问她一句:“我在家里有张照片,跟阿珩拍的,你知道放哪了吗?”
池樱瞧他一眼,轻描淡写说:“啊,让钟逾白撕了。”
钟瑀瞬间牙关收紧,齿缝里蹦出三个字:“又是他。”
池樱说:“你是不是昨天跟踪他被发现了?”
“……”
钟瑀面如玄坛,“你怎么知道?”
池樱没回答,她消息一向灵通得很,只讥诮一句:“你跟他斗什么呢,别自讨苦吃,安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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