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俩谁更醉?这是我的家,你要我离开?!
」
「出去。
」说完这两个字,鸣州几乎虚脱,他从来不知道有这么难缠的年轻人,说实在的,他一时不晓得对方想干嘛。
「你是怕我对你做什么?还是,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你不该对我无礼!
」鸣州承认,这时的自己有些慌乱起来。
奇怪的是,这个回合,钟宇衡没有再纠缠下去,而是干脆地松开筋道,离开了鸣州的床,捋了捋额前挡住眼帘的发丝,居高临下斜睨了鸣州一眼:「啧,我还以为你会不一样。
」
他走了,可空气中尚留一丝涌动的昏热。
大约有五分钟,屋子里安静得不行,鸣州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甚至没有余力回忆刚才那桩不明所以的事件,自己似乎哪里得罪了钟大少,如果对方继续找他麻烦的话,说不准做不了两天客,就需要他自觉卷铺盖走人。
到底是哪一环节出错了?他不过是好心劝诫。
入睡时,他模糊地想着。
要是鸣州真的可以跟他自己想的那样洒脱,他就可以把这场诡异的相识搁到脑后不再理会,可事实上,鸣州高估了自己在处理琐事方面的能力,又低估了自己诲人不倦的耐性。
这一觉睡得很沉,起身时,衬衣的褶皱印证了鸣州的想法,不算糟糕透顶,但确实有点杂乱无章。
新的一天,下午要去趟市贸中心,他知道工作可以迅速修复断路的思维。
昨晚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因酒精而失忆,但已有些模糊了,见多识广的梁博士决计不将这些再放在心上。
「我还以为你会不一样。
」很奇怪,鸣州只记得他临走时的那句话。
中午,钟府上下的空气被**涤成百合花的清香,勤姐领着众女佣在打扫客厅和走廊,那些糜烂的痕迹都被及时清理掉了。
鸣州看着放着法式面包和新鲜水果的餐盘笑笑,觉得自己真是多虑了,每家人有每家人的生存法则和强制规矩,不容他这个外人置喙。
那天下午,鸣州换上深灰亚曼尼西服,整个人英气逼人,接着便独自驾车先赶到会议中心,远远就看见一袭杏色套装的俞曼贞小姐站在台阶上朝他招手。
「我没迟到吧?」他一看表,匆匆迎上去。
「怎么会呢,博士一向准时。
今天方教授一并邀请了两位澳洲专家参与会谈,他们很期待与您见面。
」什么叫如沐春风,看见梁鸣州的感觉就是,曼贞在心头喝一声彩。
「俞老师不用客气,叫我鸣州就可以。
」
女士的心猛地一动,随即接到:「那博士可否直呼我姓名?」
鸣州不拘小节,立即应下:「曼贞,由你引路是我的荣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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