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叫法。
因为我祖母曾对我说,她年轻时在乡下常玩纸牌。
她被我祖父娶到城里之后,大概就再没有玩过。
我的祖母是多么不幸,新娘之日,就是远离纸牌之时。
还是让我用这种叫法,来弥补祖母的缺憾吧。
我祖母年轻时好动:游泳,骑自行车,摄影。
乡下纸牌就像一堆模模糊糊的黑白照片。
窄窄长长,黑白,有的上面好像有梅花。
中国纸牌或曰乡下纸牌上印有梅花吗?反正通过某泥水匠手腕上的那朵刺青梅花,我想起这些了。
还不止这些。
刺青。
“刺青”
这个词我知道得很晚,知道“刺青”
前,我只知道“文身”
。
有一年读日本小说,可能谷崎润一郎写的,谷崎润一郎写过一篇名为《刺青》的小说。
看完后我想:这“刺青”
不就是“文身”
吗?“文身”
这词肯定比“刺青”
要古,使用频率也高。
古籍中有“断发文身”
之说,说的就是我们吴越之地。
而跑江湖的,也只说“文身”
。
后来又知道一个词:“杀青”
。
我就常常把“刺青”
与“杀青”
这两个搞混,于是总觉得写作是有点跑江湖的味道。
就像“刺青”
不是口头语,写作也并不是干干净净明明白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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