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纸牌-《懒糊窗:最杂的杂文,粒粒如金》

乡下纸牌(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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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叫法。

因为我祖母曾对我说,她年轻时在乡下常玩纸牌。

她被我祖父娶到城里之后,大概就再没有玩过。

我的祖母是多么不幸,新娘之日,就是远离纸牌之时。

还是让我用这种叫法,来弥补祖母的缺憾吧。

我祖母年轻时好动:游泳,骑自行车,摄影。

乡下纸牌就像一堆模模糊糊的黑白照片。

窄窄长长,黑白,有的上面好像有梅花。

中国纸牌或曰乡下纸牌上印有梅花吗?反正通过某泥水匠手腕上的那朵刺青梅花,我想起这些了。

还不止这些。

刺青。

“刺青”

这个词我知道得很晚,知道“刺青”

前,我只知道“文身”

有一年读日本小说,可能谷崎润一郎写的,谷崎润一郎写过一篇名为《刺青》的小说。

看完后我想:这“刺青”

不就是“文身”

吗?“文身”

这词肯定比“刺青”

要古,使用频率也高。

古籍中有“断发文身”

之说,说的就是我们吴越之地。

而跑江湖的,也只说“文身”

后来又知道一个词:“杀青”

我就常常把“刺青”

与“杀青”

这两个搞混,于是总觉得写作是有点跑江湖的味道。

就像“刺青”

不是口头语,写作也并不是干干净净明明白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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