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翁和樵夫
华亭中,正在纳凉的董其昌把西瓜一剖为二:一半倒往“南宗”
,另一半则滑向“北宗”
。
抛开崇南贬北,从水墨关系上看,极有见地。
“南宗”
可以说是以水取意,“北宗”
可以说是以墨求势。
或水意解衣盘礴,或墨势正襟危坐,只是每位具体创作者的心态、抱负、修养和气质不同而已。
我想“南宗”
是一个到河边汲水的渔翁,“北宗”
则是樵夫一位,上得山去,砍来许多松枝。
急就章
“急就章吴郡宋克书”
——吴郡的“郡”
掩在“章草”
之中,草色离离,像一头“鸭”
,我曾错认为“鸭”
字。
只是吴鸭不出名,吴中出名的为陈圆圆、赛金花。
宋克所书,滋润妩媚,如玉环回眸,眼波未到,衣带先飘。
附记:读《急就章》(史游所撰,原名《急就篇》,是汉代学童的启蒙读物),心里快活,黑压压文字劈头而来,从中我读到打铁的人、贪吃的人、厨师、耕者、旅行家、造房叠屋的乡亲与大法官,等等,等等。
文字淹没了人物、历史,历史和人物又悄悄地浮出文字。
他们没有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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