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很惶恐,觉得已不大配做中文系的研究生了。
赶紧跑到本系一个本科生那里去借。
他拧着眉头问我:“你干嘛要看这书啊?”
“不是骂李泽厚的吗?据说写得很精彩。”
“臭极了,谁看了谁后悔。
刘晓波这家伙,整个一个没学问!
胡天胡地乱扯。
什么民本思想,什么孔颜人格,什么天人合一,就那么几句话就把李泽厚给盖棺论定了。
李泽厚要是简单到这种程度,那中国也太惨了。
再说,这都什么年月了,刘晓波还在那儿喊‘深刻的片面’,大肆鼓吹片面,对中国来说太有害了。
中国历来是书本上讲中庸、讲全面,而实际上全是忽而极左、忽而极右。
中国让非理性祸害得压根儿就找不着真正的理性了,刘晓波还叫嚣要抛弃理性,简直是一个堂·吉诃德式的傻帽儿。
他既不引用李泽厚的只言片语,也完全不按人家的逻辑轨道去看看清楚,随便捏巴几个罪名,自己想说什么就先把李泽厚捉出来批几个耳光。
难道他就这么个深刻的片面法吗?太没学问。
我劝你甭看,你要看,也不用给我送回来了。”
我于是更加惶恐。
带回书来连夜翻了两遭,似乎心有所感,但又觉得上面两位朋友的话似乎已令我无可补充了,尽管他们的议论都过于情绪化,不像是正儿八经的“批评”
。
我只想补充问一句:难道打倒一切权威,烧掉所有的旧宅,真的已成为使中国凤凰涅槃的大趋势,除此之外,就再也别无选择吗?
也许,书在畅销,读者在思考,在拍案,在辱骂,这就是这本书的意义罢。
第二天,一名女同学来借此书,说她在北大附中的弟弟要看。
我只好在“文本”
缺席的非科学状态下,写了这么一篇似乎非理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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