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泽没说话，低头吃着锅贴儿，林耀这话让他心里猛地一抽，头有又些疼。
“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明天？”
林耀换了个话题，对于他来说，出柜之外重要事就是关泽病。
“明天带陆腾出去玩儿，顺便给他们院里孩子买点东西，”
关泽想了想，“二号或者三号吧。”
“那我陪你去。”
“不用，我已经让朋友安排好了，直接去了检查就行，完事儿了我给你电话。”
“关泽，”
林耀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不太习惯有人关心你？就我老盯着让你去看病，你是不是挺不习惯。”
“没，”
关泽笑了笑，换个人这样，他确是不习惯，他一直一个人，所有事都自己处理，没有人可以依靠，他也习惯了不去依靠谁，但林耀关心不会让他有不舒服感觉，“怎么会这么想？”
“不知道，觉得你这两天有点儿奇怪，”
林耀吸了吸鼻子，“可能我想太多了。”
元旦林耀全家出游，上午去爬山，下午逛街，林耀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给关泽发短信，报告行程，关泽手机里全是他发过来照片。
照片里偶尔会出现林耀家人，他见过林耀妈妈和林宗，还有没见过林耀爸爸，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亲情和温暖家人都是他渴望东西，林耀拥有他想要东西，却有可能会因为他而失去这一切，他一张张翻着，有些走神，陆腾叫了他几声他才听见。
“爸爸，”
陆腾靠他腿边，“买一个娃娃给小慧好不好？”
“小慧？是跟你隔壁房间那个小姑娘吗？”
关泽蹲下，“她不是被爸爸妈妈接走了吗？”
“嗯，但是昨天又被送回来了，”
陆腾咬咬嘴唇，“妈妈不喜欢她，说她不爱说话，她回来以后一直不开心，买一个娃娃送给她好不好？”
“好，你去挑。”
陪陆腾玩了一天，又给院里孩子买了一堆东西，折腾完回到家时候关泽有点疲惫，坐沙发上闭着眼很长时间都没有动。
这样忙来忙去，年第一天就这么过了，也挺好。
他挺愿意节假日时候带陆腾出去玩，一是过节时候陆腾比任何时候都盼望自己能跟别孩子一样有父母陪着，二是……他自己也一样，他需要有些事忙着来忘掉自己永远是一个人，尤其是大家都有家人陪着日子里。
这个时间林耀正和家人吃饭，发过来照片上饭菜很丰盛，林耀抽空到厕所给他打了个电话。
“送陆小腾回去了？”
“嗯，累死我了，”
关泽拍了拍腿，“你赶紧吃饭去吧。”
“我都不饿，走死我了我妈平时也不锻炼可一到逛街那身体素质简直能把我家仨男人都秒了，”
林耀小声乐了两声，“你明天是去检查吧？”
“嗯，一会我就睡了，有点儿困。”
关泽躺到沙发上。
“那……你睡吧，我晚上不给你电话了你踏实睡，”
林耀捂着话筒亲了一下，“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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