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似懂非懂。
张住持说源力是物质的本源，万物的最初点。
而冰珏的观点却截然相反，单纯认为源力只是一种病毒诅咒。
两者的观点无论谁对谁错，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源力会带给人类超乎想象的力量。
冰珏也不多解释，她微微转身，轻声道：“你尚未跨关，有些事只有等你跨关成为诡之后才能体会。”
“是物质本源也好，是病毒诅咒也罢，其实只看你怎么去理解它。”
“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了，就好比眼前这只诡兽。”
抵着肌肉怪物化作冰雕的手臂，冰珏嘴角扬起：“按照我们给它的定义，它是属于诡兽中第二低级的存在，也就是E级，徒有一身蛮力，却没有多少智慧。”
“所以它也被称作蛮兽，看着是挺吓人的，但对于诡来说，不过是被淘汰的废物。”
“至于另一只..”
冰珏目光一转，看向马路另一侧被冻僵的长舌怪。
“它叫缠兽，标志便是像伸缩绳一样的舌头，擅于用舌头缠住猎物，享受猎物挣扎的过程，跟蛮兽是一个序列等级，都是低级的诡兽。”
“比起蛮兽的有勇无谋，缠兽应该要聪明一点，不过也只聪明一点。”
“至于你刚刚说在外面碰到的那些靠自主意识在行动的黑袍尸体，它们是诡兽中最低级的存在，叫尸兽，跟死人的唯一区别就是它们还能动弹，活人能变，尸体也能，只需要恰当的手段。”
“林灿。”
冰珏看向林灿，正色道：“如果你不想成为这些怪物，那就祈祷你自已的运气会好一些，跨关成功。”
林灿有些失神，他想起张住持曾经说过的话。
当跨关失败，轻则身体受损，四肢残缺，意志溃散，重则源力无法控制，等于是一只脚迈出进化，另一只脚却停留在原地。
两者撕裂会磨灭人性，沦为单纯渴望源力的怪物。
当时他听着没有特别上心，满脑子都是如何解决那红色女诡。
此刻回想，才意识到跨关非同寻常，不能有半点差错。
再抬头看着眼前近乎失去人形的蛮兽以及在街道外围那群如鬣狗般四处“觅食”
的尸兽，这便是跨关失败的下场吗？实在骇人。
气氛一度沉默。
冰珏眨着眼，玩味道：“被吓着了？”
林灿回过神来，自嘲道：“有一点。”
“怪不得张住持说他宁愿当个普通人...没想到跨关有这么大的风险。”
他感慨一句，冰珏撇嘴吐槽道：“这才哪到哪，不过依我看你应该没什么问题，跨关对你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
林灿缓和一下气氛，调侃道。
冰珏耸耸肩：“这叫客套话，也叫安慰，你没听出来吗？”
林灿嘴角微抽：“听出来了，只是我不死心地想确认一下。”
“噗~”
冰珏捂嘴轻笑：“你倒是有趣，好吧，其实不全是客套话，也有几分实话在里面。”
“你还没成为诡就能在两只诡兽的夹击下逃生，说明你已经不是普通人。”
“加上你刚刚说你在外边救了五个人，这更说明你此时的能力已经接近于初始觉醒阶段的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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