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卧室两个。
(2)带厨房和浴室。
(3)带家具。
(4)安静,以便写作。
条件大体如此。
“这个么……”
瓦伦蒂娜沉思了好一会儿,圆珠笔在手里团团旋转,“安静、有两个卧室……唔,对了,斯派赛斯岛怎么样?若是斯派赛斯,我的一个熟人倒是有座别墅。
斯派赛斯可知道?”
斯派赛斯我大致知道。
虽没去过,但晓得距伊德拉很近。
伊德拉去过几次。
大小合适,从比雷埃夫斯乘船也方便,而且没有每小时一班的观光船吵吵嚷嚷开来,应该不至于受到游客干扰。
想必是个住在雅典的希腊人在那里拥有别墅、只是周末去一下的海岛,气氛上应当过得去。
“那是怎样的房子呢?”
我问。
“我也在那里住过几次。
倒不是很大,但实在是beau——tiful。”
瓦伦蒂娜这句话便是那时候说的,“而且附近还有beau——tiful的……”
瓦伦蒂娜从手袋里掏出便笺,用圆珠笔画地图。
先画整个希腊的地图,总之这也是相当奇妙的地图。
迄今为止的人生过程中,我有几次机会请几位女性画地图,遗憾的是画出准确地图的女性一次也没能遇上。
这位瓦伦蒂娜也是往人世间散发这类不准确地图的种族里的一员。
或者不如说——作为我不得不说——即使在那里头,她也属于症状严重的。
依照她的地图,希腊本土(即从马其顿至苏尼翁岬部分)状如细长的乳房,或呈犹如抓起烧焦的面饼一把撕开那样的圆锥形。
伯罗奔尼撒半岛像扔一个皱巴巴的手套一样被无情地抛在左侧,将二者隔开的科林斯运河有多佛尔海峡那么宽(实际上仅一二百米)。
这便是瓦伦蒂娜眼中的希腊。
“这是希腊。”
瓦伦蒂娜把那该受天罚的地图朝我转来,“明白吧?”
“嗯,明白。”
我无奈地同意。
事到如今,有异议也无济于事。
“这样,喏,这就是斯派赛斯。”
言毕,她在海上画出一个小圆圈,并在下一页画出岛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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