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安三岁便跟着祖父和叔父长大,叔父膝下无子,虽然宁长安顽劣不堪,不听教化,但依然视他为已出。
宁长安仔细梳理着吸收的记忆,回想自已这辈子是如何挂掉的。
却说这叔父宁南箫托着关系把他弄进了国子监,然而他读了十几年的书,也没有读出个鸟来,可是这家伙平时不读书就算了,还经常翻墙逃学。
宁长安虽然浑身都是坏处,但却也不惹是生非,不过三日前,宁长安却犯了滔天罪过。
在大夏,按照日、旬、季、年计算日子,皇室子女,每过一旬便会来到这国子监,听讲儒家经典。
三日前皇室子女一行人来到国子监听讲,中午下学后和其余学子共同进食,可是宁长安却不知发了什么疯,先是坏了国子监规矩饮酒,然后发酒疯冒犯了这当今大夏皇帝的女儿,云梦公主。
宁长安刚刚动手,便被守卫公主的一名武夫给一脚踢中心窝,连一刻也没撑过去便断了气。
这大夏当今皇帝昭武帝,对年纪最幼的云梦公主,自然是最为疼爱。
昭武帝知道此事后,本是龙颜大怒,但是因为宁长安已死,且这宁长安祖父叔父二人主动请罪,昭武帝念及宁家昔日功勋,便不再追究此事。
然而宁长安身为宁家第三代唯一男丁,宁长安死后,除非宁南箫再生个儿子,那宁家就是绝了后。
宁家虽然被免除罪过,宁府一家上下却是依然悲痛的难以自已。
“这小子胆子可真大。”
宁长安心中有些惊讶,这调戏嫡公主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他此时躺在床上,能听到周围人的动静,此时脑子已经清醒,心中知道也没法一直装下去,只好装作病怏怏的样子睁开了眼睛。
宁君肃看到孙子慢悠悠地睁开眼睛,连忙靠上前去,轻声道:“孙儿?……”
宁长安细细打量这这位老者,老人家年过六旬,身形硬朗,虽然满头银丝,但面貌方正威严,不过眼神中难掩疲惫。
关于老者的记忆自动浮现,宁君肃,自已的祖父。
宁长安咧了咧嘴,想要说话,却是喉咙干涩,声音极其沙哑。
正在这时,正在这时,宁南箫提着一个医师冲进屋内,宛如老鹰拎小鸡一般。
宁南箫将医师放下,此时医师眼神中还透露着迷乱。
显然是被宁君肃一路给提着过来的。
“医师,请仔细帮我孙儿看看!
我宁府定重金酬谢!”
宁君肃抱拳道。
这医师看着这大夏天穿着数层寿衣躺在床上的宁长安,一开始心中还有些害怕,以为让自已给死人看病,心中正想说荒唐时,忽然听到重金酬谢,当下连忙稳住心神回道:“在下定当全力而为!”
医师走到宁长安跟前,看着这被寿衣捂的满头大汗的宁长安,一双眼睛不多不少,正好两个,而且非常有神,才知道不是死人,于是放下心来。
轻轻将手指放到宁长安脉搏处,仔细号起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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