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观,袇房
太虚道长头戴九梁金冠,身穿八卦仙衣,脚蹬水袜云履。
盘膝而坐、法相庄严。
一手拂尘搭臂弯,一手成掌立身前。
留了几个月的鬓角已初具规模,愈发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对面,何生灰头土脸,双臂抱膝蹲在蒲团上,嘴里絮絮叨叨:
“叔儿,你说咱这些赚死人钱的真就该死啊?”
“田皮匠死了,老何头死了,金贵死了,阚正青死了……今天一场火灾又死了四个……”
“我怎么感觉自已也活不长了呢?要不咱俩换换,你还当你的刽子手,我替你当道士……”
“刘一刀!
老……侄子问你话呢……”
“再装逼我真发火了啊!”
刘魁缓缓睁开眼,慢悠悠说道:“无量天尊。
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
“这是佛偈!
还特么是老子教你的!”
何生顿时怒不可遏,眼睛瞬间变得赤红。
仰天大吼:“你就拿这个应付老子?!”
说着一把夺过刘魁手里的拂尘,“咔嚓”
一声橛成两截。
双掌并指成刀,砍向刘魁脖颈……
怨不得何生暴走。
长寿街的一场火灾,看似偶然,却着实把他吓住了。
何生仔细回忆、猛然发现:最近一年,县里捞阴行的少说已经死了五分之一。
这特么比原时空米国总统的死亡率都高!
刚以为自已有了金手指就能避开杀劫难、享受生活了,舒心日子过了没几天,现在又眼睁睁看着同行一个接一个地死。
死法还都是五花八门,有看似寿终正寝的、有被当头劈一刀的、有被密室杀人的、有被放火烧死的……
像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而自已如同案板上的鱼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天意”
戳上一下。
说不心焦那是假的。
从火场出来以后,何生顾不上换身衣服、洗把脸,急吼吼地坐上火龙车直奔白云观。
想找齐老道或观主给开解一二,结果被告知老祖宗和观主去象州求雨去了。
又找自家叔聊天解解闷,结果这厮装逼上瘾、净说些不着四六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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