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
阳光普照,天朗气清。
正在经历倒春寒的咸阳城,难得有这么暖和的一天。
比起前些日子,大街上人都逐渐多了起来。
一辆马车,缓缓穿越人群。
除了马车的制式样貌看着有不少贵气,其他并未有太引人注目的地方。
马夫是个看着有些刻薄的公子哥,正懒洋洋的半躺着晒太阳,有一搭没一搭的指挥着两匹不怎么听话的马儿。
没过多久,马车所过之处,行人越来越稀少。
直到走到一个门口人影都见不着的府邸前,马车方才停下。
“当年父亲在世时,秦府的门口,整日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每一天收的礼,一个厢房都装不下。”
“现在这副冷清的样子,还真是门前冷落鞍马稀。”
透过车厢的窗户,秦秋看着人影子都见不到一个的秦府门口,唏嘘不已。
逝去的回忆,又开始在他心头涌动。
像是一幕幕放映的电影,虚幻,但又很真实。
“不过样子嘛,倒还是跟大半年前没多大差别。”
秦府终究是公府,就算日薄西山,但也不至于落魄到门庭破败。
势力大不如从前,可钱财却是不缺。
换句话说,荣华富贵,荣华没有了,富贵倒还在的。
不然他也不会有田产可以变卖,也不会有揽春楼的诞生。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状,氏族与寒门百姓,有着有着难以想象的鸿沟。
氏族再落魄,只要不是满门死绝,也有数不清的田产作为依仗,依旧可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而寒门百姓,一块田地,就是他们毕生的追求。
所以这个世界土地兼并,上层氏族与底层百姓的矛盾,越演愈烈。
天下动荡不休,这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想到这里,秦秋摇了摇头。
这不是他现在所能改变的现状,想多了也没多大用。
现在他,提升实力,才是唯一。
迎着空气中浮动的尘糜,秦秋下了马车,顺便朝着打瞌睡马夫的屁股狠狠搂了一脚。
“下车。”
“谁?你他...”
当王保坤睡眼惺忪的看见秦秋似笑非笑的脸,起床气顿时荡然无存。
所以他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好好好,你厉害,你是大哥。
“马厩在右边,你去把马先喂了。”
秦秋摆了摆手。
“你觉得还有喂的必要?”
王保坤指了指两匹口吐白沫的照夜玉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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