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至声起。
不过只有一声落地的沉闷声响。
剑气消散，铜剑复返，上面没有一丝血迹，这把剑素来滴血不沾。
“人逃了，留下一臂。”
话音落下，一身素衣的紫月冷着脸缓缓自屋檐落下。
想必先前二人交谈时就已待在屋顶，似乎早料到会有不速之客登门。
“这位是……”
尚还沉浸在被飞剑破空震惊中的嬴政，来不及消化先前诡异一幕，面色便恢复如初，回身试探问向柳长生。
柳长生摆摆手：“自已人，不必忧心。”
说着将铜剑插入剑鞘，神情带着些许遗憾，似乎对一剑未能取那人性命不太满意。
老家伙曾言，飞剑出人头落，如此看来他的火候还差得远。
见紫月款款走近，柳长生抬眼付之一笑。
“需不需要打扫干净。”
紫月回以笑颜问道。
“不必理会。
夜间的野狗会清理干净的。”
这倒是实话，虽说咸阳名为天下最繁盛的都城，可也只是相较其余几国而言，当今世道哪国百姓都不算好过，路有遗民，街有恶犬是常见的景象。
柳长生见嬴政打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子身上，索性主动介绍道：“这位是紫月姑娘，师出名门墨家，现在跟了我。”
嬴政得知女子身份并不吃惊，女子从始至终由内而外散发的波澜不惊的大家气质，远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家碧玉所能比拟。
微微躬身拱手见礼：“政，见过紫月姑娘。”
“使不得使不得，堂堂秦王给我一介无名女辈见礼，小女子可承受不住。”
紫月见状忙不迭躬身回礼，忍不住打趣。
两人相互行礼，谁也不肯先起身，看得本就对世俗礼节不感冒的柳长生一阵无语，伸手将两人托起。
没好气道：“行了，行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搁这拜天地呢。”
话里行间透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酸味。
嬴政抬起头一脸茫然，倒是紫月看着皱眉的柳长生，眼中笑意盈盈。
“看来姓吕的已经盯上了这座宅子，他对你这位义子着实上心。”
柳长生回归正题促狭道。
嬴政闻言很是苦恼，暗中责怪自已，若非他心切贸然来访之故，吕不韦也不会将视线聚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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