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位司机坚决表示不打表。
刘德伟打开滴滴用车,一直没有司机师傅接单。
“走不走啊?便宜点拉你。”
黑车司机向他招手说。
刘德伟说:“那多少钱?”
黑车司机说:“收你二百得了,有点距离呢。”
问了几个司机,都是同样的价格,刘德伟只好坐了其中一辆。
不出半个小时,他就到目的地了,下车后付了钱。
他心里想着:“去你妈的,我以为只有火车站的司机都是黑的,想不到机场的也是一样。”
夜里十二点多,很多人家都已经熄灯了,进入安睡的状态,唯独郭忠仁家的灯是亮着的,房子是老式的别墅,经受着时间的洗礼。
大门上贴着的还是旧年的门神,因南方潮湿,木门有了被时光碾压过的痕迹,已经有些变形,门上挂着两个崭新的白灯笼与两串纸钱。
郭忠仁的母亲出来接待刘德伟,紧紧握着他的手,带着哭腔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大老远地让你赶来,有些愧疚,不过真的很感谢你的到来。”
刘德伟想松开手又不是很好意思,说:“伯母节哀顺变。”
他把这句白天已经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郭忠仁的母亲说:“你这舟车劳顿的,想来一定很辛苦,我先去安排一个房间给你。”
说完执意脱下刘德伟的背包,想帮他拎着,他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不用。”
然后补充了一句“谢谢”
,就跟着郭忠仁的母亲上了楼。
郭忠仁家的房子很大,比刘德伟在北京租的大许多,但是很多装饰已经老旧。
刘德伟把背包直接放在床上。
郭仁忠的母亲问他饿不饿,葬礼第二天才开始,如果饿的话,可以先去厨房吃点东西。
他说,不饿,想要下去看看。
但是郭忠仁的母亲跟他说,尸体停放在祠堂里,不在家中,但是祠堂离家不远,他可以步行过去。
刘德伟跟着郭忠仁的母亲步行去祠堂。
路上,郭忠仁的母亲拿着手电筒,照着前面的小路,电池电量应该所剩不多,所以光并不是很亮。
刘德伟便掏出手机,用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亮。
路上蓓蕾的鲜花香气飘浮在南方湿漉漉的空气中,比北京的空气好了许多,因为刚下过一场雨,蟋蟀和蝉不停地低声鸣唱。
一路上郭忠仁的母亲说了很多郭忠仁小时候的趣事,说到动情之处又抽泣了几声,表示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
刘德伟随声应和说“是”
,除此之外,不知道说些什么。
郭忠仁的母亲继续说:“之前忠仁出书的时候,还老提起你,他在高中的时候就一直想要出版自己的小说,但一直没有机会。
好在你帮了他,这事还得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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