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妈?”
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
“让诺?”
我晃了晃脑袋,泪眼婆娑地看着弟弟写满疑惑的脸。
“我以为你快不行了。
”他抱歉地说。
“别再叫我让诺了,已经没意义了!
”
“战争一天没赢,我都会叫你让诺!
”
“随你的便吧。
”
天黑了,列车还是没有动。
第二天,车在不同的轨道上换来换去,但始终没离开车站。
在士兵们的大喊大叫中,车厢一会儿被挂到这个车头上,一会儿又被调到那个车头上。
晚上,德国人发给我们每人一块水果饼、一团黑麦面包,这是我们未来三天的伙食。
依然没有水。
列车终于启动了。
我们完全没力气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阿尔瓦雷斯站了起来。
他呆呆地看着阳光透过车窗木板缝隙照进车厢里的影子。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看了看我们,然后径直向前,伸手去拔窗上的铁丝。
“你在做什么?”一位狱友害怕地问。
“你觉得呢?”
“你不是想逃跑吧?”
“关你什么事?”阿尔瓦雷斯一边回答,一边吸着手上被剐出的血。
“你被抓的话,就关我事了。
他们每发现一次就会枪毙十个人。
你没听到他们在火车站是怎么说的吗?”
“要是你决定留在这里,又被他们挑中的话,那真应该感谢我。
我帮你缩短了遭罪的时间。
你认为这趟列车是去哪里的?”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上前去抓阿尔瓦雷斯的衣服。
“去死亡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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