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先是一怔,继而挠挠头皮,沉思良久,连连摇头道:“非也,非也,你又搅浑水了,体、用颠倒矣。”
“何处颠倒了?”
“心性非水波。
就水波而言,波由水起,水动波生。
波不离水,水不离波,水为波之体,波为水之用。”
“是呀,在下所言,依的正是庄兄之理。
心从性起,性动心生,性不离心,心不离性。
心为性之体,性为心之用。
呵呵呵,别是庄兄颠倒了吧?”
“这……”
庄周让他又搅蒙了,一时语塞,又是一番沉思,方才恍悟,手指惠施道,“谬也,谬也。
物类不同,此譬不妥。”
“万物皆同,此处为何不同呢?再说,医之道,心藏神,神通灵,灵通性,心为神居,自亦为性灵所居。
心既为性灵所居,在下为何不能用水波作譬呢?”
惠施东拉西扯,终让庄周寻到破绽,击掌笑道:“好好好,总算晓得相国大人是如何辩论、如何取胜的了。
你这用的是偷天换日之术!”
“偷天换日?”
该到惠施怔了。
“医之道,心藏神,神通灵,灵却并不通性。
反之,灵为性所生,性为体,灵为用。
灵通神,神通心,性者,生心之体也,心、神、灵三者,皆为性之用。
哈哈哈哈,相国大人,你还有何说?”
惠施挠会儿头皮,欲再强辩,一阵脚步声急,家宰再次趋至。
惠施不悦,拉下脸皮,未及责斥,家宰已趋至跟前,小声禀道:“主公,是殿下来了,已在堂中恭候。”
听到殿下驾到,惠施再无话说,只好冲庄周苦笑一下,起身离去,足足过有大半个时辰,方才返回,见庄周已占据梧桐树,依在树干上迷离两眼,只好在庄周坐过的土墩上坐下,脸上写满郁闷。
“相国大人,”
庄周却似没有看见,学起惠施,将搭起的两腿翻过来,不知多久没洗的脚丫子臭烘烘地直伸过来,在惠施的眼皮底下有节奏地来回晃动,“观你心不藏神,魂不守舍,别是想不出什么抗辩谬辞,生出情绪来了?”
“唉!”
惠施长叹一声,摆手,“罢了,罢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今日休战。”
“嘿!”
庄周却是来劲了,忽地坐直,“在下这这这……正到兴头上,你却挂起免战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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