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知道他奶娘是什么样的性格,也并不愿与她多讲,只是应付几句。
奶娘见他心情似乎稍好一些,便告辞离去。
三郎叫仆人唤曹兴哥进来,对他道:“事情我已想明白,你便转告戴指挥。”
兴哥答:“不如留封信,让我代为转呈。”
三郎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只有口信,你便按我说的转达。”
兴哥儿领命而去。
钱元瓘召见钱弘佐,考校他一些军旅之事。
钱弘佐在福建那也是实打实打了几仗的,也算有了一些小小的心得,不由得有些得意之色。
钱元瓘对于一些细节一一指导,完了笑骂道:“小儿辈也敢班门弄斧。”
钱弘佐不好意思地笑了,父子之间,因为唐大夫的事情带来的尴尬气氛得到了化解。
钱元瓘从书案上拿出一个小木匣子和一卷公文道:“你是内衙指挥使了,这是兵部的任命告身与虎符,你收着吧。”
钱弘佐惊愕了一下,随即展言笑道:“谢父亲,”
并伏地拜倒,接过太监递来的虎符与任命告身。
没有想到钱元瓘会将一个指挥的内衙军实授给他,因为各王子到了十三四岁都会授一个内衙指挥使的虚职,实际并不领兵。
钱弘佐暂时还不知道钱元瓘打的是什么心思,但既然兵权交到他的手里,自然要好好的用起来。
内衙军就驻扎在西华门外,第二天钱弘佐就兴冲冲的到了军营,召集将校,令他们召集士卒点卯,没想将校们两手一摊尴尬道:“六郎还不知道吧?我们指挥只是个空架子。
只有各级将佐,没有士卒。”
钱弘佐差点从帅案上摔下来,好家伙,堂堂内衙军,竟然还有“架子师”
。
内衙军实际上是吴越国的禁军,一般情况下有六个指挥,每个指挥500人,用于守卫王宫。
若有外出征战要从内衙军调兵,便从镇海军或镇东军补充进来,保持六个指挥的编制。
但出征福建失败后,镇海军、镇东军以及内衙军的精锐一扫而空,加上吴越国的经济中心苏州、湖州今年又遭遇大水,国家收支困难,因此缺额至今没有补齐。
副指挥使朱虎臣跟钱弘佐尴尬的解释了一通。
钱弘佐找到钱元罐,有些气道:“父亲,你命我为指挥使,却没有给我一个兵。
那这让我怎么领兵打仗呢?”
钱元瓘尴尬地笑了笑,开始大倒苦水:“今年出征福建,花费了不少钱粮,战死的将士又还要抚恤。
苏湖发大水,百姓又要赈济,治水要开河、要疏浚、要筑堤。
花钱跟流水一样,国库实在是没有钱支出。
因此,只有给你一个空壳了。”
钱弘佐道:“那孩儿要募兵,这事该找谁?是哪个衙门做主,请父亲示下?”
钱元瓘道:“你可以从镇海军或镇东军中挑人,但有一点我得说明白了,眼下我发不出军饷来。”
钱弘佐盘算了一下,募一名士卒的花销,一个月是五贯钱,一个指挥一个月要两千五百贯。
短期靠拆借倒是也能借得出来,毕竟他那帮同窗,用家财万贯来形容他们,都已经太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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