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亮虽然赢得不多，九贯钱在这赌桌上，连个水花都掀不起。
可他的这个玩法，明显就是身怀千术。
程怀亮挑了挑眉，玩味的看着管事：“怎么？你们赌场要玩盘外招？”
听雨楼管事眼底闪过一丝阴厉，笑着答道：“没有，赌桌上，有输有赢很正常，我就是来跟公子学习一下，怎么玩骰子。”
“没什么事，就继续摇骰子吧。”
程怀亮将目光收了回来。
管事在程怀亮扭头时，偷偷朝庄荷使了个眼色。
庄荷自然是领会其中意思，手上功夫了得，在盖上骰盅之时，不动声色间，悄然换了三个骰子。
这三个骰子，可是有门道的…
其中灌了水银，只要轻轻朝桌上一拍，庄荷想要几点，开出来的便是几点。
如果程怀亮继续押豹子，那肯定是入瓮之鳖，血本无归。
庄荷拿起骰盅，摇得那叫一个让人眼花缭乱，朝桌上一放，按着骰盅，伸手示意众人：“请下注！”
在场之人，除了那几个看不惯程怀亮的老赌徒外，竟无一人投注，纷纷等着程怀亮开口。
崔神基抱着铜钱的手微微颤抖，问道：“大哥，押什么？”
程怀亮回想了之前自已听到的点数，吩咐道：“全部押小。”
崔神基面色纠结，怯怯道：“大哥，要不留一点，待会儿要是押错了，好歹还有翻本的机会。”
这钱他才刚拿到手里，一股脑全押上去，他有些不舍。
程怀亮一巴掌拍在崔神基后脑门上：“废什么话，我让你押，你就押！”
“押就押嘛，总打我干嘛…”
崔神基委屈巴巴，瘪着嘴，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九贯铜钱，一咬牙，将其全部押了上去。
随之而来的…
是一众赌徒的跟注。
程怀亮的赌术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五文钱翻了近两千倍，叫其一声赌圣也不为过。
跟着下注，不跟捡钱似的。
而赌桌对面的庄荷，额头上早就遍布汗水。
这骰子是他摇的，要说普通骰子他还真不一定知道自已摇出的点数。
可这是灌了水银的，他清清楚楚点数是什么、
见赌桌上仅有零零散散的几两银子押在了大上，而小上却堆满了银钱。
他按着骰盅的手抖个不停。
见庄荷呆滞住，赌徒们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开啊！
你在那站着干嘛？”
庄荷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看向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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