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
阵阵蛙鸣。
崇文殿门前,长孙无忌望着火急火燎赶过来的房玄龄和杜如晦,出言道:“玄龄、克明,你们说陛下这么晚叫我们来干嘛?”
“可是关中又有灾情?”
杜如晦抚着胡须,神情紧张,猜测道。
房玄龄摇了摇头,才入春,春雨未至,刚播完春种,也无大涝,哪来的灾情,沉声道:“最近也没有奏折上报灾情,应该不是因为此事,陛下就在殿内,进去一问便知。”
确实如此,长孙无忌与杜如晦点头应是,三人齐齐走进崇文殿。
“臣长孙无忌、房乔,杜如晦拜见陛下。”
三人微微弯腰,对着李世民拱了拱手。
“无须多礼。”
李世民吩咐道:“张德,给大人们上茶!”
要问在场之人,谁与李世民关系最为近?
那自然是长孙无忌,由他来询问是最合适不过,房杜两人坐下后,不断给他使着眼色。
长孙无忌在房杜两人的目光中站了出来,问道:“陛下,您半夜唤我们来此,可是有什么吩咐?”
李世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义安王薨了,朕今夜叫你们前来,便是让你们商议一下,该给个什么谥号?”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引起轩然大波。
长孙无忌猛地一惊,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陛下,敢问此事是否属实?”
“不是臣不相信,而是义安王前几日才纳了个小妾,昨日还与右武卫将军刘德裕在万花楼吃酒,怎会如此突然…”
杜如晦皱了皱眉头:“难道是倒在床榻之上?那小妾的床第竟如此了得?”
……
离长安不远处的一个庄子上。
乐师鼓瑟吹笙,胡姬翩翩起舞。
李看得津津有味的李孝常连打两个喷嚏,低声骂道:“谁特娘的又在背后骂本王?”
乐师胡姬们闻言,停下动作,看着李孝常瑟瑟发抖。
李孝常轻笑一声:“瞧你们那软蛋样,别怕,本王不是骂你们,接着奏乐,接着舞!”
回到崇文殿…
李世民也是一头雾水,解释道:“之前,李君羡来报,义安王府吹起了唢呐,声势浩大,朕还有些疑惑,义安王世子为何不上报宗正寺。”
“不过,人死为大,有些失礼,可以理解。”
神特么可以理解。
房玄龄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昨日房遗爱回来说漏了嘴,要给程怀亮找人,报复义安王。
这小子嘴巴也是严实,自已腰带都抽断了,问他们有什么计划,就是不说。
这不…
现在房二还在床上趴着,下不了地。
现在看来,义安王府门前的唢呐匠应该就是出自几人的手笔。
你说你们多损啊,在活人府前吹唢呐。
李世民余光扫见房玄龄脸上纠结的神情,道:“玄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瞬间…
所有人都看向房玄龄,想看看‘房谋’有何见解。
房玄龄长舒一口气,回道:“陛下,义安王没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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