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去医院,将手里的急事与同事交接好,下午回到家里匆匆忙忙地整理行装。
接着又去找物业管理人员,请他在我不在家时能照看一下房间,当我对他说我与妻子要去法国时,他马上露出十分羡慕的神情道:“又去啦。”
但他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啊!
当然,我是不会对他说实情的,只说有事去,大约一个星期回来。
告别了管理人,又回到房里最后理了一下东西,锁上门去成田机场了,一路上,直到我乘上飞机,我的心情还是十分茫然的。
这样赶去巴黎能找到月子吗?、即使找到,她肯跟我回来吗?昨晚上决定去巴黎,心里还是有着相当的信心的,但今天早上收到了月子传来的电子邮件,我的心就一直茫然无措了。
确实,那封电子邮件对我的打击太大了。
说实话再也没有一样东西会比那封邮件对我的自尊心伤害得更厉害了。
这真是月子寄来的?我直到现在还是将信将疑,不由仔细研究起那封邮件来。
送信人的邮箱地址是“moonlight”
,这是月子的邮箱地址,至于收信人我的邮箱地址月子也是知道的。
我不由又担心起我电脑中的那些红城堡里传来的录像会不会被月子偷看了去,但我是有密码的,她不知道这密码是绝对看不到的,而且事到如今她看到与不看到其实也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
再看发信时间是日本早上五时半,法国时间则是晚上九时半,从时间上看月子寄这封邮件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我最想知道的是这封邮件是在什么地方送出的。
是巴黎的宾馆,那么具体是什么宾馆呢?如不是宾馆那又会在什么地方呢?写这样长的信,是需要时间和安静的环境的。
如果能知道这地方,我就能找到月子。
可这电子邮件是没有任何线索的,要是普通邮件还可通过邮局查找一下,可现在是电子邮件,那就无从人手了。
特别是那信的内容,真正地使我非常的恼火。
说老实话,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对我这样指责批判过。
我为什么不讨月子的喜欢,为什么遭受她的冷遇,这信里都说得一清二楚了。
信中月子说她是感性的,我是理性的,但从她写的这封信来看,应该说比我还要理性才是呢!
月子决不比我笨,我这样对月子的认识,也许便是我遭她讨厌的原因之一吧。
真不愧是才女,一封信竟能写得如此深刻,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将我一下击得粉碎了。
我坐在飞机里,脑子里尽是那封信的内容,也许抑制不住情绪露在了脸上,以致空中小姐特意过来询问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我赶紧否认:“没有不舒服。”
那位小姐还是关切地问道:“那么,是不是要喝些什么……”
于是我便与昨天夜里一样,要了加倍的威士忌,一边喝一边又想起月子的那封信来。
应该说那封信里的每一句话都击中了我的要害,我读了那封信才感到男人与女人是多么的不同。
我本来知道的男女不同,只是身体形态、器官功能等等方面的不同,从没想到他们的思维方式、感受认识也会如此的不同。
没能知道这一点,实在是我太迂腐了。
这当然是书本中所没有的,是学校里学不到的,对我这个只懂得啃书本的人来说,实在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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