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似乎有些不太在意那些干扰。
那天早上,我因为工作的关系感觉极度烦躁。
我努力不去想那些事。
身处与癌症奋战的一群人中,还抱怨工作显得很奇怪。
于是我和母亲沉默地坐着。
“你真的不必陪着我,威尔。
你还有太多事要忙。”
“但我想陪你。”
我说,“除非你想一个人待着。”
就在那时,母亲说她在看华莱士·斯特格纳的《终得安全》。
那本陪着我飞越世界各地,至今却还原封未动的书。
我说这次我一定会看。
“如果我们总在差不多的时间看同样的书,就跟一个读书会很像啊。”
我补充道。
我曾经参加过一个传统读书会,不过母亲从未参加过。
“你没有时间总去参加读书会!”
母亲说。
“我有时间读书,而且我们总在谈论书。
所以如果我们读同样的书,又一起讨论,这不就是个读书会吗?”
“读书会不是都要带东西吃吗?”
母亲问。
我大笑:“那我们就组个世上独一无二的、不吃东西的读书会吧。”
通常在第一次读书会时,大家都会讲述彼此的童年经历。
我对母亲提到这点的时候,她半信半疑地笑了,然后我要她把童年故事讲一次给我听。
我从未直呼过父母的名字,所以很难写出“玛丽·安出生于1934年”
(而不是“母亲出生于1934年”
)这样的句子。
当然,那时她还不是母亲,只是玛丽·安。
玛丽·安和弟弟有一位美丽但忧郁的母亲,在美国出生,巴黎长大。
他们的父亲是位英俊的男子,经营着家族纺织生意。
他在年轻时把生意卖了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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