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颤巍巍地起身,眼中尽显颓废,他猛地将酒瓶摔地,愤怒地瞪向了小丫头。
“他娘的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不要喊我爹!
听到没!”
小丫头委屈地低下头,泪眼巴巴地偷看向面前早已经没有曾经温柔儒雅的父亲。
”
爹……“
“滚——”
小丫头吓的身子一抖,哭着跑到了自已的小茅草屋,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小声地呜咽着,直至睡着。
夜半,动静声惊醒了小丫头,她睁眼就看到了浑身血淋淋的父亲,她哇哇大哭问父亲怎么了,父亲摸着胸前寸可见骨的刀伤仿佛魔怔了般傻笑着。
小丫头独自一人照顾着受伤的父亲,没有人愿意帮助他,所有人都避他们父女如瘟疫,她只能自已按照书上所说给父亲处理伤口、包扎。
她不知道父亲已经醒了,只知道父亲很疼很疼,只知道唯一的爹爹可能也要离她而去了,她忍着泪做完了所有她能做到的,剩下的只有祈祷。
大汉缓缓睁眼,看着已经累倒的“女儿”
,看着那扎紧短发之下隐隐可见的白色犄角,他拔出来腰间的佩剑。
“龙角,帝国皇室的血脉象征……呵,哈哈哈……”
笑声凄苦悲痛,剑刃就悬在空中,然而,手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劲。
皎皎月白光华透过茅草缝隙洒落,照在男人血与泪拧在一起的脸上。
举起的手颤抖着。
终于,剑光落下……
第二天,小丫头在大汉的背上醒来。
“爹爹……”
反应过来后是莫大的惊喜,但迎接她的仍旧是疏远淡薄的话语。
“下来自已走!”
三毛小丫头摸了摸感觉有些异样的脑袋,低声呢喃道。
“角角不见了……”
……
之后的日子依旧如常,丫头跟着大汉东奔西走,大汉会要求丫头去干活挣钱,偶尔酗酒时也会拿丫头出气,“娘亲”
成了两个人之间的禁忌,但大汉确实未曾抛弃过她,这也成了丫头每个夜晚在冰冷与害怕中唯一能安慰自已的温暖。
直到某天夜里,小丫头在漆黑的地窖中终于遇见那个身着红衣的“娘亲”
。
自此,她有了期待,有了继续勇敢面对生活的力量……以及,一场终会落空的等待。
……
帝后抬手抚摸在少女的额头上,柔和的光辉静静洒落。
毛毛的眉头渐渐舒展,长长的睫毛轻颤,覆盖的黑色粘物散去,露出了许多年未重见天日的雪白。
……
于此同时,小荒村的一间茅破屋门被推开,一头脏乱毛发披散的佝偻老头撑着一条竹竿晃晃悠悠地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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