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不悦,嘴里说着什么,但她的丈夫用警告的语气叫了声“亲爱的”
,她便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接着她用了将近一分钟退出手机上的应用软件,并关掉手机,才递给斯科特。
她的手机有着绿色的外壳,上面用人造钻石镶了一片三叶草,看起来别提有多难看了。
“给你。”
她说,“估计我们已经不在堪萨斯了。”
她扫了一眼站在附近的其他大人,可没有一个人回应她的笑话。
不过,蒂莉脸上倒是挂着古怪的笑。
“没关系。”
她对那个妈妈说,“你会更喜欢这里的。”
这个妈妈手机壳上画着三叶草图案的家庭姓芬奇。
不安分的赖安从一开始就喊人家“粉笔”
,虽然这两个词并不押韵。
奇怪的是,最后只来了这么一个家庭,与斯科特原本说的三家相差甚远。
下午晚些时候我听大人们(核心家庭的大人们)谈起这件事,另外两家似乎同时在最后一刻取消了行程。
他们各有各的理由——其中一家说他们的孩子生了病,另一家则说孩子他爸的姑妈或什么过世了——斯科特觉得不可能这么巧,尤其在夏令营刚刚出过坎迪的事情这个节骨眼上。
如此一来,夏令营出现了失衡的局面。
过去我们核心家庭的人数与客人家庭的人数大致相当,而营里的很多活动也是按照较大规模群体设计的集体活动。
如今,主多客少,仿佛是我们一群人围着这么一个小家庭转。
加上芬奇家的这位妈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名叫弗朗西丝,却偏偏要我们叫她弗朗西丝小姐。
也许在她看来,这很正常,可在我们夏令营里却不这么干。
斯科特曾劝过她,但她不听。
后来斯科特也很无奈地说,既然这个星期的情况比较特殊,那么营地里的规矩也可以适当变通一下。
直到赖安模仿《辛普森一家》中尼尔森(1)的口气指着斯科特大喊“哈——哈”
时我才意识到:这恐怕是第一次有人和斯科特对着干并迫使他屈服。
这一周过得很不顺心。
我已经厌倦了和斯科特住在同一屋檐下。
住在这里不舒服吗?并没有。
但总觉得有点……孤独。
而直到黛安离去我才发现,原来任何人都可以想走就走。
如今既然知道了这一点,我满脑子便都是离开的念头。
但斯科特仍尽力表现得和平时一样,所以我们的日常工作并没有什么变化。
星期三,我们正准备做棉花糖,赖安一脸不高兴地跑过来说:“母鸡潘妮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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