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孩!”
她自豪地宣布,“你今天回来得太是时候了!
你知道吗,大家正等着你给他取名字呢!”
我们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列举各自喜欢的名字。
苏里文也来帮忙,最终,我们选定了“本杰明”
。
“对了,下次你来看我的时候,千万别弄错地址哦。”
丽莎对我说。
“我没听懂……”
“你不会想让我在那间狭小的公寓里抚养你儿子吧?我搬家了!”
苏里文从口袋里掏出一些拍立得照片。
照片里是一幢位于格林威治村的漂亮砖房,我认出那是科妮莉亚街和布利克街的交叉口,靠近牡蛎酒吧,就是1995年他带我去吃牡蛎的地方。
我激动地看到屋子里还有一间已经装修好的婴儿房:一张床、一张育婴桌、一个衣柜、一辆童车、一只长沙发、一张躺椅……
看着这些照片,我突然间明白了苏里文炒股赚来的钱都花在哪儿了。
自由的度量表。
“医生马上就来了。”
贝蒂对我说。
“我就是医生。”
“也许吧,先生,但为您妻子接生的可不是您。”
“想都别想!”
丽莎提高嗓门说道。
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产科医生的到来,助产士帮丽莎摆好分娩的姿势,让她把脚放在脚蹬上,注意宫缩,并且把注意力集中到呼吸上来。
丽莎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在做练习,但她很快就明白,分娩已经开始了。
“加油,每一次宫缩都要往外用力!”
产科医生一边说,一边像客串明星一样出现在房间里。
接下来的十分钟,我紧紧抓着丽莎的手,不时用一个眼神、一记点头、几句笑话鼓励她。
根据经验,我看得出一切都进展顺利。
婴儿的头部很快便露出来了。
在医院工作的时候,我也曾参与过几次接生,知道接下来的几次用力是最疼的。
丽莎松开我的手,连声大叫。
她气喘吁吁,艰难地哽咽着,透不过气来,好像就要放弃了。
然后,她强打起精神,在这场战斗中使出了最后的力气。
终于,解脱了。
一切归于平静,时间仿佛暂停了。
成功了!
我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体……我们的孩子挥舞着手脚,靠在丽莎的胸口哭闹着。
他浑身泛青,皮肤皱巴巴的,但充满了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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