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经过一处地方,门外有块招牌:阿尔贝里尼家,停车场满了,这永远是个好兆头。
我们停好车,走进去,被带到一个面朝街道的类似玻璃房的地方就座。
我注意到,带位的女招待有美丽的胸部。
很难不去注意,因为她穿了一件很紧的低胸上衣,似乎就是为了展示它们。
我的心理状态是这样的,我发现自己在好奇,我注意到了那对胸部,那一阵几乎是反射性的淫欲——我知道没什么结果,而且也不想有什么结果——我好奇,这些欲念,不管多么轻微,会不会伤害我在灵性道路上的进程。
如果存在这么一条路的话。
如果它通往我想去的地方的话。
跟你不看相比,盯着女招待的胸部看太久,你最后就落入一个稍微差那么一点的美好天堂。
我自言自语,这就是叽叽歪歪的后果。
你会开始担心每件小事——咖啡是自由贸易的吗?鸡是散养的吗?你应该不再看美女吗?回不回收口香糖的包装纸?你应该回家把自己锁在房里,像《圣经》指导的那样,不停祈祷吗?
餐馆小工用一篮新鲜的面包卷把我从这团精神泥淖中拯救出来。
服务生很有眼色,面包卷是温热的,菜单包罗万象,胸部是世界级的。
仁波切喝了柠檬矿泉水。
我先要了一份沙拉,然后是波特红酒浸鸭浇意式炖饭,以及一杯黑皮诺。
我又看了一眼女招待的胸部,带着几分童年的固执——没有人会否定我这一点小小的、无害的审美享受——然后让自己停住。
我想吉妮了。
沙拉和一种稍甜的招牌意大利油醋汁一起上来,配以温热的面包卷,无与伦比。
皮诺足够酸,有馥郁的李子味。
鸭子做得堪称完美,如果浸在稍显浓稠的波特红酒汁里吃的话。
但下面的意式炖饭用苦艾酒入过味,与这道菜肴搭配得刚刚好。
在一个不吃东西的人面前大吃特吃的感觉很局促,我试过了,再次道歉也好,让他每样东西都尝一点也好,来让自己摆脱那种愧疚感,它像潮湿的夏日午后贴在我身上的湿衬衫一样。
“你是一个好人。”
仁波切说,就好像我们一直都在聊那个。
“拜托,别再发表什么好人的言论了。
在我听起来很假,说实在话。
听起来像奉承。”
“啊,”
他说,“你不相信你是个好人。”
“我当然相信。
我不害人。
我是个好父亲,我知道。
一个好丈夫。
一个正派的公民。
我们有自己的慈善工作在做,吉妮和我。
我们为各种事业慷慨解囊。”
“但是有点什么,”
他说,挥舞着两只手,就好像在弹一个想象中倒置的键盘,手指流动,琴键并不挨着彼此,钢琴本身也不是平的。
“缺了。”
“不,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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