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接近地看他,他稳定下来了(如果能用那个词的话),我犹豫了片刻,然后又犹豫了更久,说:“好吧,我的问题是这个。
假设我想发现最大的愉悦,按照你的说法……假设我愿意接受它……下一步是什么?”
密歇根湖一样大的微笑。
不再摇曳的仁波切说:“现在我们还有多少天,你和我一起在车里?”
我想象了一下我为他规划的路线,向北然后往西,这样我们能看到威斯康星州和明尼苏达州的湖泊,而非南达科他州东部干燥、乏味、毫无特色的牧场。
“或许还有三天。”
“不够。”
他说。
“那或许就四天,满打满算。
我答应过吉妮和孩子们,会赶回家——”
“四天。”
他说。
“对。”
“四天的时间可能给我展示美国,让我了解美国吗,奥托?”
我大笑,摇摇头:“50年吧,也许。”
“也要50年来教你。”
“但你一直口口声声说我有多进阶,是多好的一个灵魂。”
“我也进阶啊,”
他拍了一把自己胸口的正中,“仁波切也不傻,”
他补充说,然后发出特别喧嚣的一声大笑,周围桌边的所有人都中断了用餐,盯着我们,“仁波切可以在四天内了解美国。”
“一点儿也不傻,”
我默默地赞同,“好吧。
我会尝试在四天内为你展示美国。
你尝试给我展示开悟。”
“或许是一点点的开悟。
或许就一片。”
“公平的交易。
一片开悟换一段美国经历。”
“我的好朋友。”
他说,看得出来,我让他高兴了,而且这不是一种讨厌的感觉,尽管我肠子里的扭结,肺底的紧箍,那种要违背多年以前对自己许下的一个很老很老的承诺的意识——所有那些仅仅减轻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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