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哲说,“更有理由把他送到俄勒冈去了。”
“你休想把他送去任何地方,”
本警告他,“我会对这件事做出决定。”
“你的决定全是错的!”
伊莱哲大叫,“你坚持让你这个男孩公开露面,甚至在你已经和爱丽丝订婚之后。
而且你这样不慎言行——我已经花了多少时间和金钱给你擦屁股?你在沿海地区、在林子里、在宅邸的那些调情,必须结束,本。
他必须去俄勒冈,要么他就必须彻底消失。
只有这两个选择。”
“你凭什么对我的人生提这种要求?”
“我是你的家长!”
伊莱哲命令道,调集起某种奇怪的嗓音,某种使他的声音充满力量与深度的气魄,“我是一切的创造者!
你拥有的每样东西,你的整个世界,包括你这条性命,都是我创造出来的!
我就是你的上帝!
他必须走!
他必须离开花园,本杰明·里德尔,他现在就必须离开!”
伊莱哲的话语在房屋里回荡,那声音的力量让我惊讶,因为我感觉他好像就是上帝本人,要把我逐出伊甸园。
我有点想逃出房间,带着耻辱向东启程。
本也感觉到伊莱哲话语的影响,因为他没有马上出声。
伊莱哲不再说话,而是气喘吁吁地站着没动,他的脸通红,手指竖起。
我意识到,只有我的介入才能平息这场争执。
“我不知道你当着宅邸里工人的面,那样继续下去是为了证明什么,”
我对本说,因为我听懂了伊莱哲提到那个木匠的用意,他在一天下午无意中撞见了本和我,当时我们在进行有伤风化的活动,“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和你结束了。”
这些话在我听来那么陌生,即使从我口中说出。
但我不得不说,因为我知道本在利用我对抗他的父亲,我也知道,他在利用我对抗他自己。
他非但没有公开向他的父亲坦白他是同性恋,反而用我来充当他的掌中刺,一根他可以按下去提醒自己仍活着的东西,提醒自己的激情是真的。
这样他就能鲜活地感觉到疼痛。
他在两个世界里左右为难,我能看到,我们被禁止的关系,以及由此引发的与伊莱哲的对立在让本分心,远离他真正的使命。
他不该为我而战!
他应该为了森林、为了自然保护、为了伐木工人的工作条件与他父亲战斗。
这些才是他真正信仰的东西,是真正要紧的东西!
但我理解的事情,本不理解。
他慢慢地转向我,瞠目结舌地摇头。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和我结束了?”
他用那样的方式、那么伤人的语气问我,我感觉我们之间的某种东西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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