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一道彩虹高悬于天际,如同天桥横跨苍穹。
聂磐收起了油纸伞,站在一座小小的山岗上。
此地离子午城至少有五六十里,已经接近牧国和寒国的边境线。
路上,聂磐一边走游龙桩,一边用顾一的养气功法养气培元。
尽管养气功法只有器阶水平,却对聂磐补气凝实助益极大,还使聂磐的窍穴固本有了不少提升。
放眼望去,山岗四周翠绿盎然,到处生机勃勃。
由于雨水滋养,山岗下的草丛茂盛疯长,一些小野花开得热烈奔放,令聂磐心情大好。
远处,一家小小的酒馆开在了官道旁边,飘扬的酒旗随风舞动,招揽着往来的客商和路人。
受到朱朱的影响,聂磐对酒有了一种亲近感。
于是,他快步走下山岗,迎着夕阳向酒馆大步走去。
酒馆着实很小,房间也很破旧。
屋内只有几张桌子,客人稀稀拉拉。
见到聂磐走进来,老板热情地迎上来。
“客官坐下歇歇脚,我给你端一壶好酒来解解渴。”
老板一边招呼,一边认真地擦拭桌椅。
聂磐见老板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汉子,眉眼之间透露出忠诚和善,连忙示意他不必忙着擦拭桌椅。
“酒家,给我来一壶酒,再来几个小菜下酒吧。”
“好嘞!”
老板笑意满满地答道。
聂磐坐下来,环顾这间实在有些寒酸的酒馆。
除了聂磐,酒馆里还有两个歇脚的客商,正在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
“我听说疏桐镇被凉风院控制,如今全面提高了税赋,导致生意特别难做啊!”
“咳,可不是嘛。
以前疏桐镇借着两国边境之利,做生意还真是特别方便和便捷,光是贩卖冰、雪两荒的特产,都足以过得风生水起。
自从凉风院介入疏桐镇,生意人都不得不靠进贡道院保住买卖。
即使这样,凉风院的门人弟子还经常找茬,搞得疏桐镇人心慌慌,不少根基不深的买卖人只好选择离开。”
“凉风院本是道门之地,居然下山与民争利,还控制百姓言论,这简直就是逆天行径啊!”
“谁说不是呢?其实,不光是凉风院如此,包括天道院在内的许多北方道院都或多或少介入政事,靠自己的影响力左右时局。
由此可见,天门关闭万年的大动乱时代要来了,不知道谁会改变这一局面呢!”
两个歇脚客商摇头叹息,言语之间感慨万千,令聂磐不由得心头一动。
这时,老板端来了酒菜。
“酒家若是无事,不如陪我坐下喝一口吧。”
聂磐说道。
“那怎么可以呢!”
老板憨憨一笑。
“我有些事想要请教,老伯不必推辞。”
聂磐一边说,一边拉了椅子示意老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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