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克莱尔再次离家,开始自己的生活。
就在那一天,我给了她这个四叶草的书签。
凯特琳刚一岁多,她们之前的一整年都跟我住在一起。
那也算得上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年。
几个月前,克莱尔来找我,说她要离开大学生孩子,我没跟她吵架,也没试图改变她的主意。
我知道那毫无意义。
克莱尔一直都随我:她一旦下定决心,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她都要做。
就像有一天,我决定嫁给一个大我很多的男人,他甚至没听说过甲壳虫和滚石乐队。
在外界看来,那个男人永远都配不上我。
但我知道,他配得上。
而我只要知道那么多就够了,我们就这样相互扶持着直到他去世那天。
所以,我不打算改变克莱尔的想法,也没有催促她做好当母亲的准备:我只是带她回家,让她建一道围墙,与以前的生活和朋友断绝联系,等着做个母亲。
我以为——我希望——她决定带一个孩子到世上,也许跟我有点关系。
我们以前走得很近。
进入大学,我那唧唧喳喳、肆无忌惮的女儿,正在用布迪卡女王(1)的信心,征服利兹大学的英语系,做她尚未做过的事。
可是她就像她正在研究的小说里的女主人公一样,屈从了心里的爱情,迷失在旋风当中。
等一切结束,暴风把她放下时,结果跟她的预想相差甚远。
那时,凯特琳已经出现了,偷偷地藏在她肚子里,像一颗小小的、黑色的生命之珠,等待降生。
以前的这些日子,她第一次回家来住的日子,我们总是熬夜到很晚,谈论爱情和生活、理想与未来。
我们谈论,有时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甚至完全出乎意料。
克莱尔在图书馆找了份兼职。
我记得,那段日子很快乐——读书、换书、说书。
一天晚上,为孩子装扮卧室,组装婴儿床。
我们几乎气死对方,却也笑声不断。
凯特琳降生时,我为克莱尔骄傲极了:她也不过是个孩子,但她立马就能承担起一个做妈妈的责任,爱护自己的孩子。
我猜,那些个只有她们两个的日子,凯特琳的父亲根本一点也不重要。
可我应该警告她的,有一天,他会变得很重要,但我没有。
我看到,她们两个紧抱对方。
我想确保她们的安全和纯洁。
伴随着克莱尔坐在厨房里,给凯特琳唱歌,我们一起交谈、大笑,时光转瞬即逝。
我知道,她们不会永远待在那儿,我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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