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干活,上班,不在家里。
只有他不在家里,克莱尔才能平静。”
我跟姥姥通话前,打过他的手机,可没人接。
有时,我真希望能抓紧时间,跟他成为更好的朋友。
这样,跟他交谈就会更顺利。
我以为,我时间很充裕——每个人都这么认为。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死期,是很常见的事,不是吗?我看了看酒店窗外,生命正在楼下的街道上流逝。
我感觉离家那么遥远。
“那么,你知道要说什么吗?”
姥姥问我。
我还没告诉她,我第一次尝试失败了。
也没告诉她,在酒吧里,扎克坐在我身边,为跟他毫不相关的事情向我道歉。
虽然情况特殊,但我也为自己的笨拙感到尴尬。
我能想到的就是,我要当母亲了,要成为真正重要的老大姐:一个关键人物。
无论结果怎样,我都要坚持到底,做我该做的,成为该成为的人。
不再是两句话都说不完整的笨女孩。
如果换我是自己失踪很久的女儿,我会让自己滚开。
“你会没事的,”
看我没有回应,姥姥就自问自答道,“我敢打赌,你会知道该怎么说。
看看你多聪明。”
“姥姥,我是个意外怀孕的辍学大学生。”
我告诉她。
“噢,没错,”
她说,“也许吧,不过也是个非常聪明的人。”
姥姥挂了电话,我在屋里吃了早饭。
自到达酒店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不会下楼吃早饭,独自一人坐在饭店角落里。
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出去——不要回学校,不要回去找保罗·萨姆纳。
我知道他今天在英语系办公室里做辅导。
我不确定他的办公室在哪儿。
不过,我很肯定,应该不难找到。
之后,就是等待时机了。
我仔细看了看自己,冲了个澡,用酒店吹风机慢慢吹干头发,吹出顺滑的波浪。
我没碰浴室玻璃架上的眼线膏,只是化了点淡妆。
我看了看自己的双眼。
至少有五年了,这是第一次仔细观察我没画眼线的眼睛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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