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以惯常的方式给我们端来啤酒和零食:两只酒瓶上各扣着一只玻璃杯,一份物美价廉的混合风味小吃——主要是腌黄瓜——摆在两块干酪蛋糕上,账单对折着放在食物下面。
一晚之间账单会不断累积,客人离开时一并付清。
我们打量着周围的顾客:有的穿着考究的西装,有的则身穿工人的工作服,显然各种年龄段和各种社会阶层的人都有。
我们轻声讨论了一下今天的“成就”
:顺利地坐了火车和地铁,吃了一顿可口的晚餐,现在感觉舒适惬意,再来两瓶啤酒无疑可以帮助我们决定下一步该做什么。
很快,我们的其中一位同桌转过头来,对我们说:“你们好。”
友好的姿态开启了并不顺畅的交流。
那时我只会讲一点儿西班牙语,尤安则对西班牙语一窍不通,但像世界各地的人们一样,我们的新朋友略懂英文,于是我们磕磕绊绊地沟通起来。
“是的,我们是第一次来布宜诺斯艾利斯。”
“是的,我们认为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
“不,我们不是游客;我们来这里工作,只是刚刚过来而已。”
他们做了自我介绍:卡洛斯、劳尔、安德烈斯……我们也报上自己的名字,谈话得以继续。
“是的,我们认为这里有很多美女。”
“不,我们还没看足球赛,但很快会看的;基尔梅斯的足球俱乐部很棒,我们知道。”
“是的,我们知道一九七八年的世界杯会在阿根廷举办。”
我叫来mozo(服务员),又点了两瓶啤酒。
“不,我们当然不是美国佬!
我们是从英国来的。”
“啊,好吧,我冻了……你们是茵国人,对吗?你们住在伦顿,是吗?”
卡洛斯说。
“啊,不!
窝不似英国人!
窝来自乌尔斯塔。”
尤安回答。
我们的新朋友彻底糊涂了。
“窝来自阿尔兰!”
尤安说,我觉得他的语气过于焦躁。
由于我现在也听不太懂尤安的“西班牙语”
,我们的新朋友们更是不明白他说了什么,而且我发现他开始口齿不清,进一步让人难以理解,我简略地给大家解释了一番——事实上,阿尔斯特既不属于英格兰,也不属于爱尔兰共和国——化解了尴尬的局面,可还没有高兴多久,就遇到下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那么,既然你们是英国人,关于马尔维纳斯群岛(1),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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