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波翼看见那女孩先是一怔,定了定神,脱口叫道:“南山?”
南山早已望着光波翼眼泪汪汪,此时忽然放声大哭道:“哥哥!”
扔下木桶便扑到光波翼怀中。
光波翼将南山紧紧抱住,眼泪亦不觉潸然而下。
南山痛哭了半晌,将一张黑脸哭成了花脸,方推开光波翼道:“你这负心薄幸的坏蛋,为何跑到这里来?”
光波翼抓住南山两肩,生怕她当真如梦中一般脱走,说道:“南山,是你们误会我了。”
当下便将自己已查明真相,有人故意设局欺骗她姐妹二人,令她们误会自己之事大致说了一遍。
南山道:“我怎知你现下是不是又在骗我?当日你说在杭州杀了林语那狗贼,因能模仿林语说话,故而救了我们出城,我和姐姐心中便都老大疑惑。
后来邻家那女子又说林语是在攻打会稽城时战死的,有很多人亲眼所见,你又作何解释?”
光波翼道:“我当初确是对你姐妹二人有所隐瞒,但绝未与贼寇为伍。
我的确是皇帝钦命武官,那林语也的确为我所杀。
南山,等见了你姐姐之后,我愿将所有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绝不再隐瞒半句。
南山,你可知我为了寻你姐妹二人,踏遍了两浙之地,又在这般若泉旁守了五个夜晚,难道你还不信我吗?你姐姐现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好不好?”
南山忽又哭道:“我若不信哥哥,你又怎会寻到这里来!”
光波翼讶道:“南山,我三次梦见这般若泉,还梦见你在这泉旁对我说,寻到此泉,便能寻到你们了。
莫非你……”
南山哽咽道:“亏我日日对着这泉水向菩萨祈求,求你能早日寻到这里,寻到我们。
姐姐恨你薄情,我不信;姐姐怨你投了贼寇,我同她争辩。
如今你却一心只想着姐姐,根本未将我放在心上。”
光波翼怔了怔,说道:“南山,分别之后,我心中亦常常惦念着你,何曾忽视过你?”
南山闻言,止住涕泣道:“真的吗?你当真没有骗我吗?”
光波翼点头道:“千真万确。”
南山这才破涕为笑,说道:“那好吧,我宁愿相信哥哥的话。
我这便带你去见姐姐,不过姐姐今非昔比,你见了她不要失望惊吓才好。”
光波翼忙问:“她如今怎样?有何不妥?”
南山却执意不肯说,只道见面便知。
光波翼大起疑惑,不知南山此话何意,心中竟有些七上八下,只好拾起木桶提了一桶泉水,随着南山向西北而行,边走边问:“南山,你为何穿成这般模样?又为何弄得如此灰头土脸?”
南山道:“我们避居在此,又无人可依,未免被恶人欺负,每次出门只好作这般打扮。
这都是姐姐的主意。”
光波翼闻言心中不免又是一酸,又问道:“南山,你每日都走这么远来取泉水吗?为何不让纪祥来打水?”
南山回道:“我取这水只是为了煎茶用的,家中用的水自然是纪祥去打来。
我每日都盼着能见到哥哥,故而每日都亲自到般若泉旁来祈愿,否则哥哥如何能寻到这里来?只是这几日家中事多,无暇出来,故而才让哥哥多等了几日。
好在哥哥尚有些良心,并未等不及便离去了。”
光波翼道:“既然是场误会,如何还说我尚有些良心?”
南山道:“那要等你将实话全都说出来才知道,眼下尚不得而知呢。”
光波翼只得苦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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