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政委从军区开完会回来,宣讲了革命形势,传达了上级的指示精神。
形势发生了急剧的变化,红军主力已经北上抗日,狼来了。
这里指的狼,是日寇。
红军独立团将改变成新四军独立纵队,以东白山为根据地,在南方坚持游击战争。
在誓师大会上,战地文艺宣传队合奏了《十里红军》之后,又合奏了《保卫黄河》,李雅琪的口琴,蔺曼卿的琵琶,红豆的笛子,英姑的唢呐,蔡观止的陶埙一起演奏。
风在吼,马在啸,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东白湖畔,东白山上,掀起了抗日救国的高潮。
其实,那是一个凉爽的日子,东白山中总是这样的清凉。
山中毕竟是山中,并没有因为狼来了日本鬼子打进来了而漫山遍野都着火。
当《十里红军》凄美悲凉的旋律还在东白山的林子里回荡,《保卫黄河》豪迈悲壮的旋律同时在东白山的山野响起时,日本鬼子闪闪发光的刺刀就将一些人的胆子吓得融化了。
就像发生了私奔的故事一样,在革命的队伍中发生了第一起叛逃事件,蔡观止失踪了。
那时在独立纵队里,上上下下都一致认定,蔡观止是吓破了胆叛逃出东白山的。
日寇已经占据了县城,扬言就要向东白湖古镇和东白山抗日根据地扫荡。
有人估计他是逃回蔡家大院,投靠他的大哥蔡天行找保护伞去了。
蔡观止的失踪或叛逃,一石激起千重浪,反应最为强烈的是那群被誉为战地黄花的神仙女子,特别蔺曼卿。
对她来说,这是打她的脸,是一种耻辱,也是剜她的心,是一种痛苦。
她找到了赵团长,现在该叫赵队长了。
她向组织请示,她要亲自下山去,将私自离开部队的蔡观止手到擒来,如果证实他真的是叛逃了,那她就代表组织代表党,一定亲手取决了这个可耻的叛徒。
赵天啸嘴巴张了张,但没有发出声音来。
他开始摩挲自己的大拇指,左右轮流着摩挲,仿佛他的大拇指是两颗沉默的子弹,仇恨的子弹。
最后,他表了态,算了,以后会有机会的。
蔺曼卿扭头就走,她又找到了楚政委。
政委到底是政委,善于做思想工作,摆事实,讲道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他说没有线索,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无异于大海捞针。
政委的态度与赵队长的态度惊人的相似,好像是事先串通好的。
不讲原则,什么领导!
蔺曼卿并不死心,她又找到了李参谋长,女的要比男的好说话,可以推心置腹倾诉衷肠,可以促膝谈心。
蔺曼卿向李雅琪倒了一肚子的苦水,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李参谋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日出东方一点红,这一点红就是一轮红彤彤的朝阳。
这东方一点红,整个东白山都红了,天空是红的,林子也是红的。
蔺曼卿的脸也是红的,是被怒火烧红的。
她现在希望东白山着一场大火,把蔡观止烧成灰烬。
她开始漫山遍野寻找,就是挖地三尺,她也要将他给揪出来。
找了整整一天,东方一点红变成西方一点红了,依然没有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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