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八九点钟,女的说,“我走了。”
男的说,“我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起身走出小树林。
女的说,“就送到这吧。”
男的说,“好的。”
又问,“明天你还来吧?”
女的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于是,接下来的二十四个小时又是魂不守舍中。
我是一个有过性经验的男人,这无疑是活受罪啊。
眼前珍馐食不得,拔剑四顾心茫然。
回到寝室,躲入被窝,这手淫的活儿做得格外地道,能在无声无息中让自己从南坡攀上珠穆朗玛峰,再从北坡翻下。
学校里有不少比我还大的学生,还有结了婚胡子拉荏的,看女生时,眼睛专看下三路。
我同宿舍有个叫刘琪山的,当知青时在乡下娶了婆娘,这回托邓公的福,朝为田舍之郎,暮登天子学堂,来到这满园春色飘浮着无数只白细胳膊的校园,受刺激了,又没有学到我这手超凡脱俗的自慰功夫,晚上去撒尿,看到厕所的土墙上有一个洞,心血来潮,愣把那玩意儿插入洞里。
洞里有一只蝎,当即用大钳牢牢夹住这个不速来客。
刘琪山那个惨啊,拔出龟头,低头看了一眼,看见那只张牙舞爪活泼可爱的蝎,一声惨叫,当即晕掉了。
佑大的校园被惊醒了,大家匆匆把血糖低迷的刘琪山抬入医务室。
一时间,全校传为美谈。
一九九零年,刘琪山做了省文教厅的处长。
我与他喝酒,好好的茅台不好,非要喝什么蝎王酒。
我就提起当年此事,问他,“被蝎子钳住的感觉如何?”
刘琪山嘿嘿笑,说,“麻,痒痒的,还特别酥。
你想不想试试?明天我带你去厂家看看。”
因为是家宴,刘琪山的夫人也在座——已经不是那位用肉体温暖逆境中的刘琪山的乡下婆娘,自古糟糠之妻要下堂——不明其意,问我什么意思?我大笑,口诵一绝:
当年JB惊世间,墙上钻洞若等闲;一只蝎子出墙来,壮志从此付红颜。
一九七九年的春天,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经过二十八天的作战,部队打到谅山,扬我国威。
我在心头暗自嘀咕,越南不是社会主义国家吗?建国后,中国是勒紧自己的肚皮来支持越南的民族解放事业以及国内经济建设,援助总值超过二百亿美元——这可是一九七九年的美元,在中国对各国的援助中占第一位。
兄弟阋墙仇者快。
难道……幸好,经过去年的教训,我又把沉默是金当成了自己的人生信条。
学校里开始讴歌解放军战士的事迹。
各种文艺汇演纷纷登堂亮相。
我呢,这年受了一场大惊吓。
老家出事了,二个公安找到我谈话,问我当日与青皮去于萍房里时有没有与她发生性关系。
我叫起撞天屈。
公安说,那个青皮一口咬定你也做了。
我说我没,你们喊他来对质,还有于萍。
我被公安带回县城协助调查,一开始还轻言好语,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承认了,就没事。
可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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