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乘客,售票员在楼上。
我强烈感觉到自己只能独自招架。
“你在读什么?”
还没等我回答,他就站起来从我的手里抽走了书,“普鲁斯特?不错。”
他背诵出开头的几句:“很久以来,我都早早上床。
有时,我才刚把蜡烛熄灭,眼睛就很快合上了,我甚至没有时间说‘我要睡了’。”
他说话时,也同样闭着眼睛,话语柔和地飘出,就像他本身已经蕴有一支歌。
然后他把书放回我的腿上:“我本人更偏爱存在主义者。
还有布莱克。
你知道他吗?”
“威廉·布莱克17?是的,我知道他,”
我背诵出一句,“哦,玫瑰,你病了。
18”
“聪明。”
戴维说。
售票员从楼梯底层冒出来,拿着售票机朝我们走来。
我要了一张去托特尼斯的车票,用了“请”
字。
“我也是,”
戴维学我说话,“托特尼斯。
一张儿童票。”
他没有说“请”
字。
售票员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戴维。
“你?儿童?”
作为回应,戴维曲起长腿,然后是长手,也直直地回瞪售票员。
我很少看到哪个十八岁男孩比他更不像小孩。
“用一天来打比方的话,我也就十五岁,先生。”
“我能把你扔下车去。”
售票员说。
“这是一句承诺吗?”
戴维说。
又一次,我落得个搭救他的下场。
为了避免闹事,我说他和我是一起的,赶快帮他买了车票。
等戴维跟我到了皇家舞厅后,我又得帮他买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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