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们要去纽卡斯尔泡吧,”
另一个朋友说,“庆祝她最后几天自由的日子。”
三个年轻女人放声大笑。
“自由和婚姻,她不能兼得吗?”
我问。
“要是你认识我未婚夫,就知道不行。”
待嫁新娘说。
我告诉年轻女人们,我在花园里学到,有的时候需要我介入,也有的时候,无论我多爱一棵植物,都不能去打扰它。
我的花园不归我占有,它也无关我的精神升华。
“我宁愿要一场婚礼。”
待嫁新娘说。
“你应该看看她的礼服和面纱。”
她的朋友说。
另一个朋友说:“一个女人就应该有一个属于她的特别日子。
她得当一回公主。”
我考虑了我的人生。
没有派对,没有人致辞说我善良,没有特别的裙子,没有五彩纸屑。
没有人每晚和我坐在一起,也没有人每个清晨在我身边醒来。
尽管我告诉自己,这是我的选择,我拥有一座花园和我的独处,但站在阳光里我还是觉得冷,吃不下东西。
大概一年以后,待嫁新娘回来了。
瘦了不少。
她告诉我那段婚姻没能走下去。
她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植物适合放在她的窗台花箱里,于是我给了她几根插条。
她又遇到别人了,但她这一次会慢慢来。
“不办婚礼。”
她说。
我们看着大海,我想我们俩都笑了。
我之后没有听说过戴维的诗,除了一次,在他的第三学年末,他提起自己先是被人说很了不起,之后又被抛弃,就好像自己一直以来什么都不是,这件事很难受。
他回家来了,可能是在准备期末考试。
他说,不抱期望地活着应该更好。
“但你期望什么呢?”
我问,“人们之前告诉你,你是什么?”
“一个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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