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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他赞许道:“时文兄,令郎的笔墨非凡,从未见如此独特的字体,四处洋溢着豪爽的气势,仿佛江湖侠者一般,妙笔生花啊!”
“咳咳,那孩子不愿模仿古风习字,自行创作的无名笔法,虽谈不上精湛,不过诗文请您赐教一番。”
萧瑀显得十分谦虚。
孔颖达开始评鉴起诗歌,”
‘赵客缠白练,吴钩闪寒光……嗯,开头两句就展现出燕赵侠士的形象,标准中正。
银鞍驾驭白马,行动如同闪电一般?不错!
十步杀一人……”
然而从第三句以后,孔颖达再也不能同时念诵和评析,激动的心情让他难以言表。
他迅速地将全文朗诵完,气喘吁吁,脸颊微红。
“了不起,简直是才思出众……请问时文兄,您公子多大年龄?”
“刚满十七岁,我知道冲远兄收偏好早慧,但犬子年事稍大了一些……”
萧瑀依然试图说服他。
嗯……这个情况的确让孔颖达有些无语。
在回忆萧瑀提出的条件后,为了获得做萧锐老师的资格,孔颖达面露难色,老脸微红,对着时文兄坦诚说道:“实乃年资而非关键。
令郎这篇诗赋,超凡入圣,可媲美曹植的再世之才。
老朽自认为无法超越,故不具备指导这孩子的资格。”
“这怎么可能?时兄莫言过谦,仅是孩子罢了,但您可是太学博士,随便指点一番也应……”
“岂有此理?若论优劣,便是优劣,正人君子应当坦荡行事,倚仗年长做老师并非明智,孩子们也会不服的。”
孔颖达作为大学者,始终秉持高尚品德。
见对方婉拒,萧瑀长叹一声欲离,然而孔颖达忽然开口提议:“然,此事乃侄儿之事,我理当尽力。
时文兄,何不留下这篇文采,待我找位适宜之人教导贵公子?”
“嗯?当真?那便……”
正要同意的萧瑀看见孔颖达眼中热切,紧盯着那帖子,心念一转意识到其目的不纯,差点被这张老狐狸算计。”
咳嗽,连您都无法出力,此事便不必再提了。
谢谢您的美意,改天再来叨扰。”
说着,萧瑀转身离开。
望着萧瑀远去的背影,以及重新贴身收起的诗卷,孔颖达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神,口中不禁惋惜:“萧锐?仅十七岁的少年,唉,我家中长子已年满十八,也仅能创作几篇寻常之作啊……嘿,叫三位少爷过来!”
这场麻烦,只怕波及到孔家三兄弟啊!
自孔颖达府上出来,萧瑀又拜访颜师古,他是孔子后裔的学者,一家三代才子名流,以公正著称。
与孔颖达的情形类似,颜师古对诗词大加赞扬和赞美,但终究还是表示自已无能为力留下,并未试图强行留下字帖。
接下来拜访的是姚思廉、虞世南等人,几乎涵盖了所有进士群体,却无一人敢于接纳这份赞誉。
萧瑀显得沮丧归来,可他的访客之后反思,纷纷口出指责:“哼,用诗词选择老师?你这老家伙到底是在给孩子择师?明摆着炫耀儿子的才华!
有一个文采出众的儿子就这么值得骄傲吗?我家……咳咳,就算惹恼了大家,我们还能再续香火!”
萧家庄内,萧锐尚不知父亲急急忙忙赶回来不仅仅是为了赴任,更是助他名声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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