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世代居于长安,我的父母死于战乱,我从小随师父无名道人云游天下,如今家师仙逝,我厌倦了四处奔波的生活,此次重回故土,准备在长安定居。”
柴思宁问及朱尚述的个人信息,朱尚述早就准备了台词,你问我是哪里人,必须是长安人,若要追根究底,不好意思,当时年龄太小,没记住。
隋末唐初这种战乱年代,本公子能说一口地道的陕西话,谁敢说朱公子不是陕西人?
“啊,去过哪些地儿?这个,去过的地方有点多,小时候乘船到达南洋,那边有诸多岛国,大部分岛国人穷得穿不起裤子。
随后深入蛮荒,蛮族之地瘴疠横生,到处都是蚊虫蛇鼠,虎豹豺狼占山林,蛟鳄凶鱼霸沼泽。
后来误入西洲,那里多沙漠,当地人以部落族居,其首领称为酋长,西洲是个穷凶极恶之地,有食人族部落,他们以人为食。
西洲腹地终日炎热,那个地方没有四季只有夏天,西洲之人比我们汉人更为高大,肤色黑如焦炭,夜晚点灯不见其人……”
柴思宁今年25岁,她行商数年跑遍中原算得上见多识广,然而朱尚述嘴里跑飞机,硬是把柴思宁唬得一愣一愣。
朱尚述有种欺骗小女孩的罪恶感,于是他更加卖力地吹嘘。
“……天竺盛产香料,其中黑胡椒被捧为香料之王,他们以胡椒充当黄金,如厕不洗手的土著们徒手抓饭从来不用筷子,某些男子瞧见中意的女子当众行不齿之事全然不顾礼法。”
“吐蕃地处高原,那里山高气薄,外地人贸然前往极有可能呼吸不畅,此种状况名为高原反应。
高山之地起锅,水不开而气腾,米煮而饭不熟,吐蕃人一辈子也洗不了几次澡,他们终日放牧牲畜,身上有一股羊膻味。
匈奴与我们汉人争战多年,这个想必思宁小姐也有所耳闻,那里树木稀少草原辽阔,匈奴人善骑射,子继父之遗孀,弟承兄之寡嫂,这在匈奴那边都是常态。”
“西域有两大国,大食与波斯皆以宗教立国,两国因教义不同一直在打仗。
我们中原女子遮腰不遮脸,波斯女子则不然,她们遮脸不遮腰,波斯女子善歌舞,尤其是肚皮舞,啧啧啧,那腰肢扭起来宛如水蛇……”
唐朝女子相对来说比较豪放,柴思宁听到朱尚述对波丝女子的描述,仅仅是脸红了一下,柴思宁听得真切,她对朱尚述瞎扯的见闻很感兴趣。
朱尚述胡编乱造了一大堆,他的嗓子几乎要冒烟,都说追女人要靠骗,朱尚述估摸着自已再加把劲,说不定能打动柴思宁的芳心。
“咳咳!”
朱尚述咳嗽了两声,编不下去了,至少得喝点水,车厢里一共坐着四人,柴思宁,朱尚述以及柴思宁的两个贴身婢女。
柴思宁竟然是皇亲国戚,朱尚述使劲卖弄,做人讲究人情世故,在封建社会有能力不如有关系,天赐抱大腿的机会,错过了岂不是要遭天谴?
柴思宁意犹未尽,她告诉朱尚述:“朱公子,前面就是长安城。”
朱尚述透过车厢看到一座城池,这就是天下第一都城,此时此刻,长安城可以吊打世上任何一座城池,这里是人类文明的中心,当代最繁华的城市。
进了长安城,柴思宁安排一辆马车送朱尚述去官府:“朱公子,你答应过会来找我的,对吧?”
“好的好的,有时间我一定去柴氏商行拜会柴小姐。
有劳柴小姐费心了,我决定送柴小姐一张狼皮,希望柴小姐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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