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雨”
均是词人眼泪的化身。
跟“水”
相比,“雨”
突出的仿佛是空间感。
纳兰性德的“愁”
情凝聚心中,如乌云遍布,顷刻间铺天盖地而来,天地间都被这愁云笼罩,密密匝匝的雨丝令他无处躲藏。
漫天的愁雨将他死死围住,不得脱身。
向前走是雨,向后退亦是雨。
雨点打在地上、房顶上、花上、叶上……声声凄凉。
他被这愁苦包围,笑也是泪,哭也是泪。
“雨”
的世界朦胧凄凉,幽冷缥缈,也许这正是纳兰性德词作所要表达出的哀愁的意境。
李煜和纳兰性德借“雨”
、“水”
言愁,足以说明他们如水的个性,多情、柔软又不失刚强。
他们的水之刚表现在其始终如一的多情和高洁上。
姿态并没有因环境和状态的变化而改变,词中的高洁如当空明月般令人仰望。
月亦是诗人口中常见之物。
月在李煜和纳兰性德词作中也多次出现,李煜词中出现了十三次,纳兰性德词中出现了一百三十一次。
“凭栏半日独无言,依旧新月似当年。”
李煜《虞美人》中的月寄托的是对故国的思念和亡国的悔恨,这与他被俘后日日追思往事,常常以泪洗面有关。
“断肠明月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纳兰性德在《苏幕遮》词中写明月依旧,人却不再,与“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李煜凭吊往事,纳兰性德思念爱人。
往事浮现,黯然惆怅。
空见当时明月,心中自然充满哀愁。
虽然内容不同,却同样饱含了对往日的追忆,以及物是人非的惆怅。
二人情感的真挚与悲凉、寂寥、痛苦的风格一脉相承。
他们心中满怀的惆怅无人可以倾吐,只有对着见证了他们经历的明月诉说哀伤。
“飘零心事,残月落花知”
,明月不会说话,却是他们最忠实的知己。
水生木
由水而生木。
如水的性格向来是向往自由自在、浪漫不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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