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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开点，这是长期任务，一次完不成还有下次。
只要在高考之前抓到，或者在高考后去预备役训练营的时候查到他们，就可以算是完成任务。”
余不言安慰了牧洗两句，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旧日谵妄症候群’指的是区域上升对吧？我相信医生会理解我们的。”
在得到“是”
的肯定答复后，他重新拾起了自已的导盲杖，这才从操场的死角角落走了出来。
旧日谵妄症对于病人来说，永远不会归零。
哪怕是把自已催眠到零米，也始终距离真正的零有很大一段距离。
阴沉沉的海面在脚底荡漾，时不时露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
它们是某些卷子、作业本、教材和人脸缝合的虫类生物。
甲壳上有满满的哭脸和笑脸，全身都像是纸质的材料。
它们遍地在找些什么东西，余不言只是瞥了一眼，没有放在心上。
这些小东西即使看到了，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危害。
在潮汐层，也就是两米以内的诡物，属于『无害』级别，连『无常』都算不上。
稀奇古怪，数量繁多，且尤其常见出现在各种阴暗的角落。
就在余不言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道人影，径直降落在余不言的身前。
确切来说，是径直从高空中落下，像一张被压扁的肉饼一样坨在了教学楼边的绿化带里。
头部着地，鲜血横流，只是不断抽搐。
余不言瞳孔猛地收缩，他伸出手还想要救人，却发现自已身边已经挤满了人，他们都闻风而来，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这挤满了人的绿化带前，要想发动诡核能力去救人恐怕是不行了。
眼看那个浑身还在抽搐的学生马上就要不行了，余不言也只能在人群中泯然众人。
恍惚间，他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在窗台前只露出半张脸的人。
不同于之前的冷峻少年，那张脸极为老成。
就在余不言愣神的功夫，身边的海水猛然起伏，突破了催眠的限制，让他一下子差点窒息。
那些纸质的小虫，已经凑在了尸体的周围，贪婪地吮吸尸体流出的血，也没敢爬上那还未死透的“尸体”
。
余不言的耳边传来比昆虫窸窸窣窣声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磨牙声。
一只庞大的苍白蝗虫，张开满是人身的口器，用无数的手簇拥着尸体举到自已的口中。
那蝗虫没有眼眸，身上爬满了恶心的公式，只是不经意余光看到了那些数字和字符混合的东西，便让余不言头晕目眩，感觉到大脑的收缩。
一个生命人间蒸发，凶手还在教学楼上。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满月会的党羽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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