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久不服,声称同样是偷,为什么他可以,而她不能。
许沉河趴在床上念台词:“你有为自己着想过吗?你的人生不能沾上污点,我可以罪名累累,但是你必须活得光明磊落!”
念完后,许沉河在床上打了个滚,自言自语道:“啧,不行。”
手中一空,剧本被洗完澡出来的顾从燃抽走:“那要不要感受一下我行不行?”
和许沉河的衣冠齐整不同,顾从燃仅穿了件白色浴袍,腰上绑带系了个不松不紧的结,头发滴着水,从发梢掉落滑进衣领下。
许沉河往被子里缩了缩,手却伸长了想够回本子:“顾总别打趣我了。”
睡衣袖子滑下一小截,露出纤盈白腻的手腕。
顾从燃看得心动,握住那截小臂,随后掀被上床,把剧本摊在两人中间:“入不了戏?”
“嗯。”
许沉河觉出硌在指掌间的冰凉硬物,但他没抽回手。
顾从燃指指许沉河画了波浪线的句子:“你觉得,当主角面对偷了东西的妹妹时,他心里只有失望吗?”
“还有难过吧,”
许沉河思考,“他从小保护的唯一的家人,最终还是免不了沾染了自己的坏习。”
“你没有弟弟或妹妹,可能很难体会,傅千更多的是没法以身作则去教育傅久的无力感。
长兄如父,真正为孩子着想的家长,在孩子犯错后还应该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顾从燃分析得头头是道。
许沉河点头称是,作为一名把学生当孩子的老师,他认同顾从燃的看法,同时也生出一股怜惜:“顾总,你家里……”
“别乱想,”
顾从燃忙撇清,“我家人都健在。”
“抱歉……那你有弟弟或妹妹吧?”
许沉河又问。
顾从燃点头:“有个弟弟,刚上大二。”
“那你一定很疼他。”
许沉河笑道。
顾从燃眼皮一跳,想起顾存楷各种借口让他买这买那:“别提那败家玩意儿。”
“……”
许沉河为自己的错误猜测而羞耻,合上剧本出溜进被窝里:“我要睡了。”
顾从燃向后一捋湿漉漉的头发,下床给许沉河掖好被角:“行吧,我去把头发吹干。”
沉稳的脚步声匿于卧室外,不多时,浴室里响起了吹风机运作的声音。
被窝底下,许沉河侧过了身子,脸上隐去了笑容。
念着明天要早起拍戏,许沉河合上眼想尽快入睡,但事与愿违,直到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顾从燃进来为他关上灯,放轻了动作爬上床拱到被子里从背后抱住他,他都没睡着。
黑暗中顾从燃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许沉河蜷在胸前的手缓缓下移,轻轻覆上对方搭在他腰间的左手,摸索着无名指上那枚光滑的戒指,忍住了叹息的冲动。
他不是顾从燃的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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