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先走的。
李先生和莫德站在门口给他送行,我站在她房间的窗边看。
她握了他的手,他对她鞠躬。
然后马车载着他去马洛村的火车站。
他双手抱胸坐在马车上,帽子推后,脸对着我们的方向。
他的眼神一会儿看着莫德,一会儿看着我。
这个魔鬼,我想。
他没打什么手势,不需要了。
他已经把计划跟我们仔细讲了一次,我们都牢记于心了。
他将坐火车到三英里外的一个地方等,我们将待在莫德的房间,直到午夜,然后离开。
他会在零点过半的钟声敲响时,在河边与我们会合。
那天过得跟平常一样。
莫德像平时一样去了她舅舅那儿。
我在她房间里慢慢踱步,看着她所有的物件——只不过这次我是在决定,哪些需要带走。
我们一起吃了午餐。
我们去园子里散步,去了冰房,墓地,还有河边。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那么做,所有景物一如往常,只是,我们变了。
我们走着,没有说话。
我们的裙子有时候碰到一起,有一次我们的手碰到了,却像碰到了刺一样,立马弹开。
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跟我一样脸都红了,因为我没看她。
回到房间,她静静地站着,像一尊雕像。
我只是有时听到她叹息。
我坐在她的桌前,桌上是她的首饰盒,里面堆满各种胸针和戒指,我面前有一小碟醋,我正用醋把那些宝石擦亮。
我宁愿干这活,也不愿意闲坐着。
有一次她过来看了看,然后揉着眼睛走开了。
她说是醋熏的。
醋也熏得我眼睛疼。
然后就到了傍晚。
她去吃她的晚餐,我吃我的。
楼下的厨房里,个个都无精打采。
“里弗斯先生走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们说。
凯克布莱德太太的脸黑得像锅底。
玛格丽特弄掉了一把勺子,她就用大勺柄打她的头,打得她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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