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杂烩饭。”
这回的声音又小得几乎听不到,大婶声音的变化很极端,也许她觉得让周围人听到不妥。
我大声说:“总这样麻烦您,太不好意思了。”
结果邻居们还是知道了。
她有个和我同龄的女儿,所以很疼我。
我买东西时也会顺便捎些她要的,不过一听她说起早逝的丈夫或独自生活的女儿,我就受不了。
“好香啊,我这就去吃。”
我说着低头致谢。
它在某个夜晚忽然出现,没有任何征兆。
我那天牙疼,比平时早些上了床。
洗澡后吃的药很管用,所以疼痛一点一点舒缓。
当我终于开始瞌睡的时候,哧溜,响起冰冷的声音。
哧溜,哧溜,哧溜溜。
声音缓缓靠近,从脚边到耳畔。
我翻了一个身。
哧溜,哧溜溜。
不是错觉,声音的确在靠近。
哧溜溜,哧溜。
我猛然睁开眼睛,屏住呼吸倾听。
有个东西紧紧贴着我的后背。
比起贴着,感觉更像挨着。
透过薄薄的麻质睡衣,感到那东西冷冰冰的,稍稍有些潮湿。
我已经顾不上牙疼,心怦怦直跳,出了一身冷汗。
后背那东西紧紧挨着我,一动不动。
我闭上眼睛下定决心,猛地坐起来。
那是一条硕大美丽的白蛇。
说“硕大”
恰如其分。
那蛇的长度和我的身高正好相仿,也就是体长一百六十厘米,我觉得它的直径有十五厘米,总之是一条巨大的蛇。
它在我的淡蓝色床单上从容不迫地躺着,舒展开长长的身躯。
珍珠一般皎洁的蛇,白而滑,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我一眼就知道这是一条雌蛇,那副样子看起来很聪明。
一定是梦,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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