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并非每天都只想着耕介而活。
我很中意阿彻这个可爱的男友,只是会不经意间猛然想起耕介的事。
然而每当电话响起,我便会吓得一哆嗦,这让我烦躁不安。
我忽然发现,最近不经意地回忆起耕介的次数陡然增加。
每次回忆起他,我一定感觉自己变得空空荡荡。
虽然只是一瞬间,心情的谷底却出现了黑洞。
我不敢直视那个阴森深邃的洞,孤单得瑟瑟发抖。
今年夏天真热。
而且我今年怎么都无法适应夏天。
但晚上要好很多,水田四周蛙鸣不断,蛙声让空气冷却下来。
就如同白天知了叫个不停,让即便没有它都燥热的空气愈加燥热。
必然地,我开始在夜间活动。
吃完晚饭后大脑终于开始运作,可并非要做点什么,不过是看看录像带,哗啦哗啦翻翻毕业论文的资料,烤个杂志上登的点心,或者到阳台上看星星。
做着这些却也常待到三四点。
大四学生的暑假通常是找工作的季节。
朴素的套装,清爽的发型,透明或淡粉的指甲油,装在塑料盒中的大文件夹。
但是我和梨花同这些东西都无缘。
梨花毕业后要回和歌山相亲结婚,这在大一就定了,而我是去叔叔开的律师事务所帮忙。
所以我们的暑假都很轻松。
“能名正言顺地看色情电影啦。”
我说。
今天是阿彻的生日。
“真舒服啊!”
手里拿着第三杯啤酒,阿彻眯着眼睛仰望夜空,哼着跑了调的歌。
“星星坠落的夜晚,和你两个人。”
眺望着啤酒花园里成排的漂亮红灯笼,我想起小时候经常在这样的楼顶玩。
那里有一种投十元就会动的摇摇车,还卖猴子和八哥之类的,我很喜欢跟妈妈去的百货商场。
“喂,雏子!”
“嗯?”
“那次,为什么叫我去聚会?”
“那次?”
我把一颗蚕豆放进嘴里。
“你亲吻送报生的那次。”
“啊,那次。”
我说因为我和耕介都特别喜欢来送报纸和来收钱的你。
这不是谎话,我们俩都喜欢阿彻那种有点不良少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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