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总是说,道子不工作不行,不认为工作最重要不行,道子和我都是那种人。
我无法说“我不是”
。
就这样,我和清水恋爱了三年,这份恋情中的两人都未婚,却没有结婚的打算,也没打算住在一起。
这份恋情中两人都觉得工作最重要,必须隐藏一半的爱。
这样就好,我想得很明白。
“不过啊,”
看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汤端上来,我说,“假如只有工作才是人生的话,我愿把我的人生都给野猫。”
惊诧于我粗鲁的言语,大函和光一朗都望着我。
“就算得到道子的人生,我觉得野猫也会犯愁的。”
光一朗说。
好吃的一样一样端上来。
虾丸、鲍鱼、青菜、水饺,还有这家店的招牌菜——撒着糖的炒面和烤鸡。
“你这家伙,为什么忽然工作了?”
大函尝了一口绍兴酒,问。
“是啊,为什么呢?”
“而且为什么忽然去宠物店?”
光一朗的表情似乎很为难。
的确,光一朗迄今为止打过的工多种多样,从补习班的讲师到比萨店外送员,职业跨度颇大。
然而宠物店也太出人意料,至少此前他一直表现得不太喜欢动物。
说实话,热爱自由的光一朗去工作,我感觉很寂寞。
“最开始工资多少?”
大函一个人继续问着。
“要问实习待遇的人这种问题吗?”
光一朗苦笑道,说祈祷能在坐吃山空前可以拿到普通人的工资。
“暂时不能从那间房子搬走吧?”
我回想着说道。
那间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公寓,楼梯在外,六叠大小的一间房,共用厕所,没有浴室。
光一朗大学毕业后就马上自立,一直住在那儿。
“那地方多好啊!”
光一朗用满是抓伤的手背推了推眼镜,表情似乎感触良多。
“我是偶然路过的。”
他盯着圆桌正中间的辣油瓶说。
“然后看见一个画着浓妆的瘦削女人,和似乎刚洗完澡、红光满面的老公一起在挑狗。
说什么这只掉毛不喜欢,那只会长得太大,每一只都有问题。
我以前想都没想过,当时却觉得宠物店这地方真厉害啊,真厉害啊。”
他说到这儿,像寻找措辞般顿了一拍,“等回过神来,就已经在上班了。”
说着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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